“我想尝尝......”
我点了点头,随即落掉雨伞,搂住米彩的肩向咖啡店里走去,那个穿着牛仔衫的老板,正坐在煤油灯下独自抽着烟,手中翻看着一本杂志,我对他说道:“老板,两杯旧城以西。”
他掐灭掉了手中的烟,示意我们先坐,我带着米彩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來,米彩依旧打量着这间咖啡店,说道:“我觉得这一定是一间有故事的咖啡店。”
我笑了笑,道:“如果今天,我找不到你,我也会开一间类似的咖啡店,來表达自己一生的遗憾…”
“所以你觉得这间咖啡店是诞生在遗憾中?”
我点了点头,随即向正在磨咖啡豆的老板看去,他的这种沉默,我曾经在罗本的身上见到过,那时候的罗本正过着人生中最颓废的一段生活,所谓旧城以西,实际上就是一种等待改造中产生的绝望,就像这座旧城区,往西的方向写满了醒目的拆字,已经灭绝了一切的生机,而何时能够以新的姿态重生,谁都给不了准确的期限。
片刻之后,老板将两杯调好的“旧城以西”端到了我和米彩的面前,然后又回到了吧台,继续看那本未看完的杂志,我保持刚刚的习惯,用勺子來回搅了好几次,然后一口喝完了一杯咖啡,那苦中的暖意,顿时驱散了我身上被雨水淋湿的寒凉,再次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爽快。
米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因为沒有一种咖啡是该以这种方式喝的,我回看着她,心中却因为她再次与我面对面的坐着而感到踏实,我清醒的知道,现在的情境并不是一场梦,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是那么的真实。
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却沒有太多的表情,我想起,她是喜欢喝这种原味咖啡的,因为提神的效果最好。
一阵沉默之后,我终于在这忽明忽暗的格调中向她问道:“我们今天遇上了,你说话还算数吗?”
米彩看着我,点了点头:“算数,否则我就不会在广场上等着你,只是你太笨了,这么晚才过來…”
我沒有反驳米彩,但我并不笨,只是在找不到的绝望中充满怀疑,所以沒有想到她会在那里坚守着,幸亏这一杯旧城以西;如此说來,我能碰上这间咖啡店,也是我与米彩缘分未尽的一种体现,也许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从见面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灵魂就已经被捆绑在了一起,虽然身体有时候会麻痹…
“你前面真的打算和蔚然结婚了吗?”
这个忽然被我问出的问題,让米彩有些意外,她望着我却沒有立即回答,但不管是否愿意回答,但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梗,所以我想知道答案,虽然表现的有些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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