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的话让我一阵心惊肉跳,要是她一直坐在我们后面,那我刚刚和李小允的对话她不都听到了吗!
我问道:“你不是说让我们单独相处的吗,干嘛还跟着啊?”
老妈不理会我的质问,却沉着脸对我说道:“你这个不靠谱的儿子,有你这么相亲的时候和人家姑娘借钱的吗?”
“妈呀,我是真没钱啊!”我底气不足的叹了一句。
老妈在我身边坐下,并没有火,而是放轻了语气向我问道:“你告诉老妈,你这些年在苏州到底是怎么过的?”
许久我才回答,道:“就这么不靠谱的过的呗……妈,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儿子,这些年总是让你和板爹操心!”
“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会犯点错误,改正了就好,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妈搂住我笑了笑,道:“回头我再劝劝你爸,让他给你安排一份工作,以后你就待在我们身边。”
“板爹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去找吧,改正错误就从找工作开始。”
“他那是古板,自己儿子不帮,帮谁!”
我没有言语,实际上我自己也弄不清楚:让板爹帮我找一份工作,到底是对还是错。
许久我终于说道:“妈,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行吧,不过临走前我得问你一件事儿。”
“你问吧。”
“你觉得小允这孩子怎么样,想不想和她处下去?”
我想了想说道:“处对象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什么都不稳定的。”
“才相了一次亲就把你怂成这样了?”
我抹了抹脸又躺回到草地上也不言语,我承认我是有点儿怂,可这并不是因为相亲本身,而是自己的处境。
我意识到:离开了苏州虽然短暂的告别了痛苦,却更加的茫然,为自己的未来茫然。
……
这个夜,我一个人在河边待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可是并没有想出什么头绪,而未来过的好或坏更不是仅靠想想便能决定的。
我不想回家,仍开着车,晃荡在徐州这座我生命起始的城市里,看着车窗外林立的高楼,忽然想起,我也曾经有过雄心壮志,我想做一个出色的企业家,不光要实现自身的价值,还要帮助更多的人实现自我价值。
后来不知道哪一天便忘记了这个伟大的愿望,去学了吉他,从此弹着吉他唱尽世间百态却唱不出一份完整的爱情,于是更不愿意去想那个什么企业家的愿望!。
人嘛,要么成功,要么安于现状,要么堕落,我的点儿背,最后就这么该死的堕落了,却常常记不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堕落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堕落的!
当堕落变成一种习惯,也就渐渐不觉得羞耻了,于是我又去了游戏城,买了一小篮游戏币,与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孩打起了一款格斗游戏。
我叼着烟操纵着游戏机里的八神庵一个轻踢后,接了一个重手,又接了一个葵花三式的连招,最后爆了个八稚女,瞬间KO了小孩所控制的角色。
小孩涨红着脸看着我又不敢说话,这让我心中升起一阵无敌的寂寞,然后自己也就笑了,我竟然堕落到在一款游戏里找所谓的存在感。
我扔给了小孩一个游戏币,示意他继续,小孩转悲为喜,将游戏币投进游戏机里,于是两人又奋战了起来,在小孩的阵阵惨叫声中,我将游戏机拍的“啪啪”作响。
“昭阳,你游戏玩的不错嘛!”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游戏上,一时没理会,乍然意识到:游戏厅内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随即猛然一回头,竟然现米彩站在我的身后。
我傻逼似的看着米彩,以为在做梦,又以为自己还在苏州,而小孩儿趁机放了一个大招,打死了我游戏里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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