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直是在晚上接到电报的老人家本来都上床睡觉了。这些天他在南京和人周旋江浙立宪派在参议会的地位雨辰的名义争取加上他老人家已经被内定为临时政府的工商总长让他忙得是脚不沾地。今天难得没有见客人就早早上床养精神了。
一接到吴采的电报他几乎立即是从床上跳了下来手都哆嗦了。雨辰受了重伤?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件事情?
雨辰和他的合作对张季直来说实在是件大有利益的事情。这2万兵力隐隐就是江浙立宪派的武装在南京和北伐打出了这么大的名声。现在他兵进苏北和张季直他在南通一带经营了几十年的势力又联成了一气。原来江苏谘议局自己的心腹借着这个有力地位临时参议会的江苏代表已经全部被他预定。加上浙江代表、湖北代表。四十八个代表的临时参议会他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力量。
雨辰军横在南北之间力量又算比较充足。不管是北军想南下还是南军想北上。第一个要笼络的就是第一师自然也就要找到作为雨辰背后谋主的他。老人家这些日子很受南北双方的待见。原来称呼他为季翁的袁世凯现在对他又恢复了老师的称呼。孙中山和黄兴和他在上海的时候也谈了好几次很诚恳的想让雨辰在南方有个正式名义。黄兴甚至提出了让雨辰当6军部次长!这也难怪孙中山在上海就开始号召六路北伐但是真正动手的就雨辰这一个师而且临时政府前期会议的筹备费用还是雨辰签字张季直从光复银行支付了二十五万元。
但是这个良好的局面随着雨辰的受伤顿时变得前途未卜。张季直一连声的按铃唤人:“给我准备衣服!到第一师南京留守处调车把新田也给我喊上!我要去趟徐州!”
当雷奋匆匆的赶到张宅的时候张季直已经穿戴整齐不耐烦的在门口等他了。老人家面色凝重。看到他过来板着脸就将他拉上马车。雷奋摸不着头脑:“季老这么晚了要到哪里去拜客?二十九号就选临时大总统和临时参议会这些事情难道有变数?”
张季直压低了声音:“陪我去徐州!雨辰负了重伤生死不知我们是去处理这个事情的!”
雷奋也是一惊随后却笑了。他也压低了声音:“季老这不正是咱们的好机会么?要是雨辰真不行了光复银行和第一师都可以接收过来省得和以前一样隔了一层。”
张季直瞪了他一眼:“你夹袋里有人么?你不知道这个年月是英雄造时势?换了个人还能给咱们带来这么大利益么?哪个人能象雨辰一样白手起家做出这么大一个事业?”
他沉默了一下又叹道:“如果雨辰真不行了那你说得也没有错。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家业让给别人。所以要赶紧去徐州把这个事情安排好。我不在那里总不放心。我们这些立宪派往常都是赤手空拳的书生现在这个年月有兵有饷就有了一切。袁慰亭不就是这么上来的?总之一句话第一师的局面不能垮!”
雷奋听着他老师的话自己却在转着心思。在他看来雨辰应该是他们江浙立宪派豢养的看门狗。而不是反过来他们是雨辰的幕僚团。这牵涉着一个主动还是不主动的问题。他眨眨眼睛:“季老我看自己还是不要和你一起去徐州的好江苏这边的局面您去了徐州需要有人来维持。上海那边也要安定咱们自己内部的人心我和沈恩孚担子都很重。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