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想深问,她却不再作答。人家问她给红毛鬼剪毛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她一样不作答,一脸诡异。
我想,也许歪道士不大与周边的人交往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吧。认识的人多了,难免问这问那。而他不好给人家一一解释,干脆少跟别人接触了。提到歪道士,我才猜想他现在有没有下楼来。那个讨债鬼是不是还缠着他。如果他一直呆在楼上,破庙里的收进的鬼们会不会关不住?会不会跑出来害周边的居民?那个白的女人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如果歪道士看见了我们村里的红毛鬼,会不会大吃一惊?他会不会猜想这个抽香烟吃内脏的红毛鬼的来历?他会不会将这个已经安静下来的红毛鬼也收到他的破庙里去?当然了,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想罢了。也许歪道士躲在他的小楼上根本没有办法脱身呢。讨债鬼可不是一般难缠难处理的鬼。
爷爷在我家多呆了几天,静静观察红毛鬼的变化,见它确实已经跟平常的动物没有差别,便回家打理家里的水田去了。而我,整理了一些东西带到高中的学校去,其中包括那个月季。
我还带了另外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我打算送给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我要把那个东西夹在信纸里,一齐送给她。我相信那个东西可以给她带来惊喜。
去学校的头天晚上,妈妈在我耳边不停的唠唠叨叨,说什么我一生下来姥爹便说我是才子,有读书上进的命,说弟弟的八字是三龙出水,是做土匪的命。妈妈说她一生的希望全寄托在我的身上了。虽然我很理解妈妈的良苦用心,可还是忍受不了她挺不住的嘴巴。
那时我不相信姥爹的话,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要考什么样的大学,就像初中时从来没有想过要升高中。从头到尾都是随遇而安的人。
我整理书包的时候,几个铜钱漏了出来,在桌子上相互碰触出清脆的声音。妈妈惊讶的看着稍稍有了锈迹的铜钱。我想掩饰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