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昕天生就是个脸皮薄容易害羞的姑娘,这会儿被他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拽出了教室,此时的她有些恼羞成怒。
她一把甩掉钟炎的紧拽,有些气急败坏,“钟炎,你够了,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拜托你离我远点好不好?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说什么?”
孟昕的嫌弃和厌烦,犹如一桶油浇在钟炎原本就烧得正旺的怒火上,犹如火山爆发,烧得他理智全无。
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就这样当着围观的所有同学和老师的面,钟炎狠狠地咬上了孟昕的唇。
对,是咬!
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只有怒火的发泄!
直到他的口腔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钟炎这才猛然醒过来,缓缓将怀里的孟昕松开,当看到她鲜血淋漓的唇时,整个人完全冷静下来。</
p>
他愣怔地看着她,想抬手拭去她唇角的血,却被孟昕一把打开,溢满泪水的眸子满是怨恨,“钟炎,我恨你!”
话音落下,孟昕转身跑开。
那一整天,她都没回过寝室。
眼看寝室大门都要落了锁,她依旧没出现,田惠和其他几位室友急得不行,只好找上钟炎,他毕竟是学生会主席,发动学生会的人去找,人多力量大。
钟炎一听说孟昕一整天的都没回寝室,立马就慌了。
派了人出去,在校园各个角落寻找,他自己也到处寻找,直到最后,他在那片幽静之处,看到她哭泣的身影。
这是他临去国外之前,带她来的地方。
那一天,在这里,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背,并恶狠狠地,“钟炎,你别痴心妄想,我死都不会嫁你!”
那一天,她咬了他,他却笑得开心,满心满肺都是愉悦。
今天,他咬了她,她哭了,他更是痛苦得无法解脱。
抬脚缓缓靠近,他站在她身后,低低地开了口,嗓音嘶哑得厉害,“以后,我不再这样对你,也不会再打扰你。”
孟昕只是哭,也不理他。
他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嗓音渐渐变得轻柔,“孟昕,你是我钟炎喜欢的第一个女人,我不求你原谅我,但能不能给我一个让我死心的拥抱。”
孟昕哭得愈发厉害,声音从唇角溢出来,透着让人心痛的忧伤。
见她没有任何动作,钟炎也没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听着她轻轻的啜泣。
直到最后,远处的灯光渐渐熄灭,他才再一次缓缓出了声,“一个星期后,我又要走了,还是去国外;但这一次不是三个月,而是三年。”
孟昕一下子停止了哭,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或许是蹲了太久,一起身,她有些摇摇欲坠,眼瞅着要跌倒,钟炎一把将她拉住。
让他意外的是,之前一直都很抗拒他的孟昕,这一次,却没有挣开他的手,而是任由他握着她的胳膊,静静地站在他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满眼的懊恼和疼惜,“你,还疼吗?”
孟昕没回他的话,而是哑着嗓子反问,“你又要走?”
钟炎点头,“之前三个月的出国交流其实是我家老头早已安排好的,只是先让我去适应一下,家人已经在给我办转学手续了。”
孟昕凝着他,“那你还跑来质问我做什么?”
“我……”
“钟炎,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使劲甩开他的手,孟昕转身就朝寝室方向走去。
钟炎跟在她身后,想说什么,却最终沉默不语,眼瞅着就要靠近寝室,他突然伸手,再一次将孟昕拉住。
孟昕立马挣扎,“你放开我!”
不顾她的挣扎,钟炎直接将她摁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孟昕,昕昕,昕昕,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你这个坏蛋,钟炎,你这个大坏蛋,你就知道欺负我,我恨死你这个坏蛋!”
孟昕在他怀里,用拳头使劲地捶打着钟炎的胸膛。
她使劲地捶着他,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捶着,直到她捶累着,靠在他胸膛轻轻地哭泣,钟炎这才将她轻轻松开。
伸手,捧着她白皙的脸颊,好看的眸子深深地凝着她,“我上午是冲动了,我不该听他们胡说,我知道你没接受姓安的,我现在向你道歉,你接不接受?”
孟昕一个劲儿地摇头,“我都恨死你了……”
“那就恨我,最好能恨我三年!”
“你想得美!”
“不恨更好,那就想我三年!”
“你做梦!”
“昕昕,”他沉沉地唤她的名字,“出国留学是老头的主意,他在家就跟阎王爷似地,我无法抗拒他的安排,但三年
后你恰好毕业,我也恰好回国,到时候我就娶你过门。”
孟昕又拿拳头捶他,“姓钟的,你怎么这么厚脸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你了?”
钟炎凝着她,眸光深情温柔,“你是喜欢我的,我能感觉得到。”
孟昕红着脸儿否认,“你别自做多情,我才没有。”
“昕昕,”他叫着她的名字,在这样寂静又无声的夜里,愈发蛊惑人心。
此时,四周的灯火尽数熄灭,只有苍穹之间的一轮圆月照着,淡淡的月亮光将两人团团包裹着,他深深地看着她,她以抬眸看他。
两颗心,渐渐靠近,越发跳得快速。
钟炎先低了头,捧紧了孟昕的脸颊,他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红肿的唇上,温柔而小心翼翼地亲着,从唇角的一边到另一边,一遍又一遍。
他在她唇边呢喃,“昕昕,你等我,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