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宝贝,莫向南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怕弄疼了温心然。
只是亲着亲着,就有些不受控制,力道缓缓加重,直到最后,温柔变成了狂热。
温心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莫向南时而温柔时而强势的攻势,让毫无经验的温心然很快就沦陷了,两条腿就像面条一样,好软好无力。
为了不出糗,她不得已用手揪住他的胸前的衬衫,然后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攻势……
过了许久,他才将她不舍地松开。
借着不远处的路灯光,他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唇,忍不住低低笑出声,“喜不喜欢?”
他的嗓音,透着被卿雨渲染过的沙哑,在这样的时刻,如同羽毛划过她的心房,让温心然愈发心悸不已。
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听到他这样问,羞得直接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间,什么都不敢说。
见她羞得不吭声,莫向南心情好得很,一个劲儿地低笑不止。
她的脸就埋在他胸膛间,他一笑,胸膛就跟着震动,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美好。
俩人就这样静静抱了一会儿,直到周围约会的情侣越来越多,温心然才不好意思地退出来,轻声说,“咱们回去吧。”
莫向南又将她抱住,又耍起了无奈,“再抱一会儿,不舍得就这样放你回去。”
温心然也没抗拒,任由他抱着。
两人又静静抱了一会儿,莫向南最后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家,今晚咱俩就洞房。”
温心然羞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脸颊绯红地瞪他,“莫向南,不准再说。”
他总是这样口无遮拦,每每都羞得她难以自持。
顺势握住她软软的小手,莫向南亲了又亲,低低地笑着道,“你早晚都是要嫁我的。”
温心然满目娇嗔,“谁答应你了,我可没答应。”
莫向南一听她这话,立马不爽起来,“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还想怎样?”
“好了好了。”温心然一看他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连忙安抚道,“我答应做你女朋友就是了。”
莫向南不悦地纠正她,“是老婆!”
“我还没毕业呢。”
“那就等毕业,一毕业咱就领证。”
温心然无奈地听着他的坚持,最后只能妥协道,“知道了,23号。”
莫向南勾唇一笑,“我准许你以后叫我南。”
温心然不干,一把将他推开,转身朝宿舍走去,“肉麻死了,我才不要。”
莫向南追上去,一把牵住她的小手,侧目看她,“温心然,你别不识好歹啊,这是我给你的专享,你应该感到荣幸。”
“莫大主席,我能不能不要这份专享?你可以转送别人,我一点不介意。”
“没心肝的女人,这是我爱你的表现,你得好好珍惜。”
“我能吐么?”
“你吐我就接着。”
这回,温心然差点就真的吐了。
两人一路嬉闹着,直到走到女生宿舍楼下……
莫向南依旧没松开她的手,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锦盒来,塞到温心然手里,“看看。”
“什么?”
温心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打了开来,当看到是一对很精致的耳钉时,忍不住抬头看向莫向南,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你竟然还记得?”
莫向南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轻轻地说,“我当然记得,它已经买了两年了,本想着那一次去见你的时候送你的,最后……你还怪不怪我?”
温心然眼眶更红,有
泪水流了下来,“不怪。”
“真的?不违心?”
“嗯。”
“那明天就戴上给我看看。”
“好。”
正想让她上去的时候,莫向南发现她哭了,一边抬手,用手指轻轻擦去她的泪,一边心疼地问,“怎么还哭了?”
“傻瓜。”
温心然的泪愈发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原以为,是她傻,却没料到,原来两人中,最傻的就是他。
……
那一声‘傻瓜’似乎还停留在他的耳边,只是,那时那刻,她就站在他身边,虽泪流满面,却是笑得一脸幸福。
如今……
莫向南将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锦盒来,轻轻打开,一对精致的耳钉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柔和的光。
这是他俩的定情信物。
虽然后来,他又给她买了很多对的耳钉、耳环、耳坠,各式各样,每一对的价格都是这一对的几倍,甚至十几倍,但她从未舍得将她闲置,总是时不时地戴一戴。
每次戴上,她都会忍不住问他,“南,我现在戴它还合适吗?还好看吗?”
他总是会忍不住圈住她的细腰,在她耳边低低说,“它再好看也不过是配饰,你在我心中才是最美的!”
他突然收起手里的锦盒,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转身大步走了下去。
他决定,找那个人好好谈谈……
……
温心然回到兰苑公寓,便将自己整个人扔在沙发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脑子又涨又疼,是几天几宿没睡好的后遗症,她挣扎着起来去了卧室,想找几片安眠药吃吃,让自己睡一觉,不然,
哪有力气去走接下来的路。
眼睛扫过床头柜,不解地皱了眉,她明明就将药放在上面,前几天才吃过,怎么没了?
蹲下身子,伸手拉开抽屉,本想找安眠药的,却在看到里面的一个红木盒子时,停止了所有动作。
指尖颤了颤,最终她还是将它拿了出来。
温心然没有起身,而是索性坐在地板上,然后将木盒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叠已经泛黄的信封,一封一封整整齐齐的码着,似乎在诉说了那段已经逝去的岁月,以及岁月中的那段美好的记忆。
犹豫了片刻,她随手抽了一封出来,轻轻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
缓缓展开,是二十年前最原始的那种信纸,现在市场上已经没卖的了,很厚实的一张,泛着淡淡的黄色。
虽然心早已痛到麻木,但此时此刻,再次看到他锋芒隐露行云流水的字时,她的心房还是忍不住微微一抽。
那一年,她高三,他大二,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成了笔友。
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家庭条件好一点的,家里会装一部座机,家庭条件不好的,甚至连电、话什么样都没见过。
彼此间唯一的联络方式就是写信。
她给自己取了个笔名---温馨。
他的笔名---23号。
之所以会跟他做笔友,就是被他这特殊的笔名给吸引了,再加上他文采极好,言语间还透着股子幽默,让当时只有十八岁的温心然渐渐地迷上了他。
于是,在你来我往了大半年之后,23号提出了见面。
此刻,她手里捏着的这封信,就是他当时给她的来信,他这样写着……
温馨:
我放暑假了,今年不出意外,特等奖学金又会是我的,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没办法,谁让本少爷我天赋异禀,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智商呢。
温馨,商量个事呗,我想去找你,想见见你可以不?
好,你的沉默就代表你答应了,一个星期后我就去找你,你就在你们学校门口等我,什么都不用刻意去准备,茫茫人海,本少爷肯定会一眼就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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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未看完,温心然早已泣不成声。
这些过往的最美的回忆,在此时此刻,却如同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她的心窝,是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