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西离开之后,就有一名女护士拿着针管走了过来。
当她的裙子被撩起,原本被烧得神志不清的安夕颜,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护士手里的针管,吓得她花容失色,
“别过来,我不要打针。”
安夕颜害怕打针。
她从小生过一次病,爸妈不关心她,只将她扔在医院,除了佣人之外,她每天面对的就是打针吃药,吃药打针。
当她被针扎得哇哇大哭的时候,没有爸妈的怀抱,更没有家人的关爱,只有佣人的冷眼旁观。
从那时,她就很害怕打针,对打针,心里充满了恐惧。
好在,长大后,她很注意身体,因此也极少生病。
平时有个感冒头疼胃疼肚子疼的小毛病,她都是找医生开点药,一吃就能好。
现在,当看到护士拿着针管朝她逼过来,藏在心底的恐惧根本无法控制,她直接跳下床,然后朝着门口冲去。
一旁的莫向北,几步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安夕颜急得开口求饶,“我不要打针,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有我在,别怕!”
莫向北将她抱坐在腿上,健壮的胳膊抱着她不断挣扎地身子,然后撩起了裙摆。
一旁的护士见状,立马蹲下身子,快速地消毒处理之后,就一针扎了下去。
护士的技术不错,如果是在不紧张的情况下,应该只是微微有些疼,就跟蚂蚁咬了一样。
但此刻的安夕颜,又害怕又紧张,浑身的肌肉都崩得很紧,所以这一针扎下去,不疼才怪。
当针扎下去的那一瞬间,安夕颜没有喊疼,而是张嘴,直接一口就咬在了莫向北的肩膀上。
针扎得她有多疼,她就咬得他的肩膀有多重。
当针拔出来的那一刻,她疼得满头大汗,护士也一样满头大汗。
“你说你都这么大了,还怕打小针?”护士拿了棉球摁在针眼处,对莫向北叮嘱道,“摁压一会儿,然后去拿药单去收费处缴费。”
大拇指摁着棉球,他古铜色肌理分明的肌肤与她臀部的白皙柔嫩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莫向北眸底的颜色又深了几分。
此刻的安夕颜,依旧没从紧张中缓过劲儿来,她依旧咬着他的肩膀,直到臀部的棉球被拿掉,莫向北的声音传来,
“你还想咬到什么时候?”
一愣,安夕颜终于缓过劲儿来。
立马松开紧咬的贝齿,不敢去看被她咬的地方,扭头,她就从他腿上下了去。
莫向北看她一眼,从位置上站起来,对她说,“你先去床上躺会,我去交钱拿药。”
“嗯。”
经过这么一阵闹腾后,安夕颜俩条腿都在打颤。
烧依旧没退,整个人还是很难受。
她趴在床上,听到莫向北出去的声音,想睁着眼睛等他回来,但不知什么时候,她两眼一闭,直接就睡过去了。
......
这一觉,安夕颜睡得极其难受。
她在做梦,梦到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浑身湿透。
她一个劲儿地挣扎啊挣扎,明明河岸就再眼前,可她就是够不着。
无论她怎样拼命地游,就是够不着岸。
一急之下,突然就双眼睁开,从梦里醒了过来。
第一时间的感觉,就是难受!
怪不得会做掉进河里的噩梦,原来她打了退烧针之后,就开始出汗,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连带着床单也湿了一大片。
看着床单,安夕颜愣了。
不对,这不是医院的床单!
医院的床单是天蓝色,她身下的床单是白色,很干净的白色。
连忙抬头,环顾四周一圈之后,她心里有了底。
这里是酒店,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莫向北的房间。
从床上坐起来,虽然身子还是有些虚,头昏脑涨的感觉,但烧已经退下去了,整个人精神了些。
她掀开毯子下床,也没穿鞋子,直接光着脚去了客厅。
一进客厅,她就听到莫向北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