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温煦准备去工作室,正式的开料,谁知道师尚真一把拉住了温煦:“我也去,咱们洗完了碗一起去”。
“你不去村委会坐班了?”温煦诧异的问道。
师尚真道:“不去了,现在我们几个人轮流值班,没有大事的时候我就自由了,一共那点儿工资,总不能让我全天候的没有工作也傻坐着吧!”
“这想法好”温煦说完,趁她不注意突然的在师尚真的脸上亲了一下。
“你去把台面擦一下,记得第一步沾点儿皂角粉,然后再过一遍清水,要不上面会积油渍,多了就不好清了”师尚真说道。
“我知道了!”温煦领了任务就干了起来。
事也不多,两人吃饭能有多少事?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两人就把厨房里收拾好了,温煦拉起了师尚真的手,两人又去了工作室。
找了一件工作服给师尚真换上,两人开始了取料工作,硬木工作室里原本就不少,温煦这边也取了一些方料,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方料裁成要求的大小,然后再把表面刨平,之后该凿孔的凿孔,该开槽的开槽。
温煦这边已经把四个主支柱给裁了出来,把四块木头放到了地上,然后摆成了一般儿齐。
“把墨斗给我拿来!”
这时的温煦耳朵上夹着一个扁扁的木工铅笔,跪在地上眯着一眼睛仔细检查着四根主支柱直不直,嘴里却支使起了师尚真。
师尚真哪知道墨斗是什么东西啊,只接问道:“这什么东西在哪里?”
温煦看都没有看,直接说道:“工作墙那边,红色区的左下脚,有个金属的像大号烟斗一样的,里面垫着海棉,海棉上吸着黑色的墨,斗子后面还有一个卷线器,那就是墨斗了!”
听温煦说的明明白白的,而且温煦的工作间摆的都是井井有条的,十分好找,按着温煦说的站在工具墙上看了两眼,师尚真就找到了墨斗,然后递到了温煦的手中。
温煦把四根柱子摆在一起,拿着皮尺量了一下,扯出墨斗里的线,让师尚真拉着贴到了料子上,然后自己这边也摆到了位,于是拉起了墨线,然后一松,就听到轻轻的一声啪,黑线上的墨汁立刻在木料上打出一条平直的墨线。上移了差不多五公分,再弹一下,反复这么四五次之后,主柱上要开口的地方,槽口横向位置就出来了。
“这东西真好有意思!”
师尚真现在对于墨斗很有兴趣,拿在手中这边弹弹那边弹弹,很快就把一个木板上弹了好几道黑线。
“你要是没事的话,去帮我把瓶子里的葡萄汁弄了一弄吧?”温煦看她实在是有点儿闲,于是说道。
师尚真听了放下了手中的墨斗:“怎么弄?”
“旁边有个不锈钢的棍子,瓶子的葡萄皮该浮到了最上面了,你就用棍子把葡萄皮再搅下去,让它们老实的呆在水底继续酵去”温煦说道。
师尚真听了之后说道:“你都搅和了好几天了,什么时候能好?”
“差不多了,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就过滤一下,然后就等着沉淀个一两天,然后就可以灌入木桶放到地下室陈酿了”温煦现在已经记住了步骤,张口就能道来。
“你这酒酿的,要是不好喝那才亏了呢,既花了功夫又花了钱!”师尚真说着,走到了水池那边洗了洗手,然后上了二楼给温煦摆弄葡萄酒去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师尚真从二楼下来,对着温煦抱怨说道:“二楼太热了,让人觉得气闷受不了!呆了几份钟存中儿有点儿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一边说着师尚真一边以掌为扇,扇风吹向自己的鼻子,胸口也起伏的很利害。
温煦一听,立马就想到了一个问题,立刻拨脚就往楼上走,然后直接打开了通风。当温煦站到二楼的时候,顿时就感到了师尚真说的情况,温煦知道自己猜对了,空气中的二氧化碳的确是高了,自己原还还记着通风通风,谁知道还是忘诎了,自己现在二楼摆着大大小的这么然的瓶子,不通风的化长久以往肯定越积越多啊。
四面窝户打开,顿时一陈小风就吹进了室内,温煦觉得自己的心肺突然间一润,温家村特有的舒畅感觉顿时又回来了。
站在窗口大吸了几口气,温煦眯上了眼睛准备转头回去,这么随意的一瞟,温煦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在村后的小林子边上,村后的小林子原本都是各家种的树,都是属于私人的,都在各家的宅基地上,因为这次大家建房是统一的,没怎么用的着,所以也就没有人砍伐,所以也就都保留了下来。
这些树最小的也长了十来年了,这么一挡着从各家各房的二楼是很难看清树林里情况的,如果不是温煦在工作室,在自己家里也不可能看清树林中的情况,现在到时被温煦碰上了。
四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在一起。这些小姑娘不是玩,而是三个小姑娘正在欺负一个,欺负人的三个温煦没有见过,并不是本村的,而被欺负的那个温煦却是认识的,三哥温世达的继女,以前叫卢胜男,前几天改叫温胜男,老实胆小的姑娘,像个小猫似的。
温煦不知道仨个小丫头正的和小胜男说着什么,不过两人一左一右围着她,让她贴着树杆站着,中间的一个不住的伸手点着小胜男的脑门子,让她的脑门一下一下撞向了树。
胜男这个小丫头一点儿反抗意思都没有,就这么垂着头,缩着脑袋,像个在暴风雨中无助的小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