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琪说的煞有介事,连耶律斜轸也不由得相信了。
白蛇是神仙的使者……
萧皇后也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皇上似乎有些生气,他拍案而起,站在高高的阁楼上大声质问:“祁山,那条白蛇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贫道在宫里的冰湖附近抓……”
祁山吓得慌了神,不由得就说了实话,等他意识到这么说明显会将自己陷于不利时,住口的时候已经晚了。
“简直就是混账东西!”皇上怒喝。
祁山头一天在冰湖附近抓了白蛇,隆庆第二天就掉进了冰湖,这种莫名其妙的巧合,让人忍不住真的相信是祁山触怒了神灵,然后神灵降下来的天罚,加诸在了隆庆身上。
如此一来,杨琪不仅保住了脑袋,还拿了个除妖的功名。
得知隆庆的身子没什么大碍,皇上与萧皇后摆驾回宫,往南府送来了许多赏赐。
这之后,耶律斜轸问杨琪,“白蛇真的是神仙的使者?”
连耶律斜轸都唬住了,杨琪的演技是有多好!
她忍不住洋洋自得,“那是我胡说的。”
“那怎么祁山一放走白蛇,隆庆就醒了呢?”耶律斜轸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巧合吧。”杨琪眨了眨眼。
耶律斜轸宠溺的晃了晃她的小脑袋,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什么巧合,还不快跪下来感谢本大爷!”
蘅芜阁里多了一道人影。
杨琪定睛一看,不由又惊又喜,“多一两!”
陈晋不请自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奶,仰头一饮而尽。
耶律斜轸阴沉着脸色,冷声问:“谁放你进来的?”
“就你们南府上的那群渣渣,能拦得住我?”陈晋得意的哼哼。
杨琪察觉耶律斜轸与陈晋之间的气氛不对,觉得有些意外。如果她没记错,耶律斜轸似乎跟陈晋并没有见过面,而且以陈晋现在的身份,应该算是她的“哥哥”,难不成耶律斜轸早就揭穿了他们的骗术?
杨琪显得小心翼翼,“你们认识?”
“他就是黑骑军的统帅!”一提起黑骑军,耶律斜轸就没好脸色。
陈晋忙摆手澄清,“我现在已经不是黑骑军了。那啥,我已经查出来了,那瓶药的毒是蛟骨木——”
耶律斜轸看了杨琪一眼,声音明显弱了一截,“这种事,本王早知道了。”
陈晋望了一下四周,“你这里说话安全吗?”
耶律斜轸对候在一旁的云翘说:“云翘,你先退下。琪琪,你也——”
陈晋看得出来耶律斜轸似乎并不想让杨琪知道她自己已经中了蛟骨木的毒,他又冲耶律斜轸摆了摆手,“琪琪就不用了,我这回来,要说的事情,跟你有关。”
云翘退下,并带上了房门。
屋里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杨琪试着打破沉默,“多一两,你要说什么?”
“先说恒王的事吧。”因为葛公公的事情,陈晋如今尚在逃亡之中。不过聪明如他,直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非但没有逃出城,还假扮成太监藏在了宫中。“恒王昨天早上掉进冰湖中,其实他昨天晚上就醒来了。”
耶律斜轸脸色一变,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看他吃惊不小,陈晋得意的轻声笑笑,“这件事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
“皇上为什么要瞒着皇后?”瞒着萧皇后的事情,也只有皇上能做出来。除了皇上,耶律斜轸再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因为皇上亲自给恒王灌下了迷药,让恒王昏睡不醒。”陈晋一打听,才知道祁山要对付的人是南府的杨琪,这就坐不住了。“皇上、皇后跟着祁山到南府除妖,我趁着恒王府戒备松懈时,就给恒王吃了解药,不然你们两个都没有好下场。皇上可是铁了心要对付南府的,幸亏你身边有这个小丫头,不然你都死好几回了!”
杨琪是他的福星福将,这一点耶律斜轸觉得毋庸置疑。只不过要对陈晋说一声谢谢,他实在做不到。
陈晋也没期望能够从耶律斜轸的嘴里得到一句感谢地话,要不是此事牵扯到他的好友杨琪,他才懒得管南府的闲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耶律斜轸警惕着陈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