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帮土八路落荒而逃,立花宗言其实是挺郁闷的。这帮家伙实在太讨厌了,把他们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们开出炮楼了,却又不敢跟他们打,掉头就跑,这算什么?拿他们当猴子耍吗?
追!
追上去,用刺刀捅死他们,将他们的脑袋割下来挂在炮楼上面,让所有仇视皇军的人都知道招惹皇军是什么下场!
薛剑强边跑边丢烟雾弹,弄得烟雾滚滚,严重阻碍了日军士兵的视线,让他们难以瞄准。正因为这样,日军子弹打得跟泼水似的,却愣是没能打中八路军,让他们顺利地逃上了土丘。
两个土丘就想挡住几十名悍勇的皇军全力突击么?
立花宗言嘴角扯动一下,冷笑。中条山、太行山这样的天险皇军尚且来去自如,两个小土丘算什么?一脚就能将它们踹倒!他想都没想,指挥部队冲上去,兵分两路,两挺机枪一具掷弹筒压制一个土丘的火力,掩护步兵向土丘动猛攻!
机枪子弹嗖嗖射来,在树身凿出一个个小孔,掷弹筒射的榴弹接二连三在土丘上爆炸,将荆棘成片扫倒,这火力还挺猛的。但八路军除开机枪手之外,绝大多烽人都躲到了土丘的反斜面,没法瞄的,机枪子弹肯定打中到,掷弹筒射的榴弹绝大多数也是白白打在土丘正面没有人的地方,伤不到他们一根汗毛。薛剑强悠然自得的对士兵们说:“记住了,如果跟敌军遭遇,来不及挖掘工事,就尽量躲到陡峭的反斜面,别老呆在正面,这样只能白白挨揍!就算有时间修工事,也尽量修在反斜面,因为这样可以削弱绝大部份火力的杀伤,等他们的步兵冲上来了再爬上制高点,收拾他们冲锋的步兵!”
警卫连的士兵们兴奋的连连点头。还别说,这家伙教的招很管用,往反斜面一躲,日军打得那么凶他们基本上也就是听个响,那遍地炸开的榴弹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偶尔有一越过正面,也是从他们头顶飞过,落到他们身后去了。如果按照老战术死钉在阵地上,只怕早就出现伤亡啦!
又有两榴弹从头顶飞过,落到了距离土丘足有五十米远的地方。机枪手大叫:“薛同志,鬼子上来啦,打不打?”
薛剑强说:“别打!等他们接近到五十米再告诉我!”
机枪手说:“好咧!”不知道为什么,跟着薛剑强打仗他们总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跟以往的紧张截然不同。
又一枚榴弹在阵地上炸开。没卵用,机枪手的工事不算很好,但也不是50毫米口径榴弹炸得动的,换81或者90毫米迫击炮来可能还有点收拾,掷弹筒那是白给。这枚榴弹爆炸之后,日军已经逼近到五十米内了,掷弹筒停止了射击,再打就该打到自己人头上了。薛剑强叫:“削他们!”第一个冲上制高点,擎起三八式步枪就打,叭勾一枪,一名枪管上系着一名小旗的日军士兵胸口被开出一个小窟窿,仰面栽倒。警卫连战士纷纷开火,汉阳造步枪、三八式步枪砰砰砰砰打得非常热闹,接连有三名日军士兵中弹倒地。机枪手也想开火,但薛剑强始终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出现了伤亡,日军怒火更炽,连趴下来躲避火力都免了,立花宗言一声怒吼,几十号士兵嚎叫着埋头向土丘猛冲!
薛剑强满意地说:“这些蝗军士兵啊,真是太淳朴了,我喜欢!”
机枪手叫:“我们再不开火他们就要冲上来了!”
薛剑强一眼瞪过去:“我就是要让他们冲上来!”
警卫连没有火力全开,两个土丘上都只有十几支步枪在射击,这点火力是挡不住日军的,转眼之间日军就冲到了土丘脚下,有手雷飞上来,在土丘上爆炸了。薛剑强对此表示淡定,带着古怪的笑容,双手搭成喇叭筒状,用日语冲那些狂似的猛冲的日军士兵叫:“小倭猪,塞油那拉!”
然后掏出遥控骂,摁下了启爆按钮。
轰!
当着立花宗言的面,不到二十米外一个雪疙瘩轰然爆炸,迸出一大团炽热的火光,在大片钢雨以爆速向近在咫尺的日军士兵喷,冲在最前面,离炸点不到十米的四外日军士兵直接被腰斩,双脚离地腾空而起,打着旋抛出七八米开外,沥下一地血雨。离得远一点的也没走运到哪里去,炽热的钢珠铺天盖地的扫过来,就像是一门超大口径霰弹炮在近距离朝他们轰击,不知道多少日军士兵只觉得全身剧痛,眼前一黑,顷刻之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头栽倒在地!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