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天下的臣子们如何帮助皇上治国,治理百姓,叫策略,谋划。行军打仗的将军们对阵杀敌,除了一腔勇猛之外,还要有谋略有计策,这叫有勇有谋。
只想着荣华富贵的朝臣们争权夺利,互相倾轧的,也叫策略。乃至于后宫、后宅妇人们的争斗,也是一种谋术,谋取自己最好利益的谋术。
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如此,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都知道会为了自己的最好利益来谋算。
国公夫人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现在还没到和晋阳侯翻脸的时候,那么最好的策略就是正常来往,不亲密但是也不至于横眉冷对,那样的话也太肤浅了。
至于为媒人,国公夫人最清楚,这也是今天的事情生在了镇国公府,国公爷没办法才当这个媒人的。
国公夫人说了这样一句没水平的话,反而还把镇国公气笑了。
世子正要这时候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到底那是他母亲,叫他看着母亲被父亲训斥,还是当着自己的面,他到底心里不舒服。
但是张了张嘴,又想起刚刚父亲说的话。
世子很聪明,也许他有些优柔寡断,也许有些心太软,做事不果断,没魄力,但是,他并不笨。
他很了解父亲,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哪怕是叫父亲非常非常生气的事情,父亲都会维护母亲在外人面前的脸面,而绝对不会这样说,。
今天能这样当着内弟和内弟妇的面说夫人,是因为这件事是原则大事,是不能混淆但是母亲却混淆了的事情。
正如父亲已经说出来的担心,若是他过世了,母亲在这种大事上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擅自决定,那么镇国公府的百年基业,家族今后的走向、展,都由她一个妇人来掌握?
“我今天把话说清楚,姚太青那一族人,我们是不会去亲近的,不但是我们家的任何人,也不允许自家的亲戚去亲近他们。”
“我不管你亲戚里有谁觉着和晋阳侯府有一门多么契合的亲事,或者有一件多么契合的好事。只要想要去和晋阳侯结亲的,来往的,那么今后和我镇国公就是陌路人。”
镇国公看着夫人道:“夫人记着我这话,任何人!”
国公夫人脸色巨变!镇国公这话无疑警告的是她本人。
镇国公停顿了一会儿,转头看世子,厉声道:“还有你,一直糊里糊涂的,早上回来的为什么那么晚?什么忙都不帮,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很明显,镇国公是要转开话题了。
因为是他在训人,所以没人敢说话,更加就没人敢转话题。而镇国公警告了夫人,而且是很清楚明白的警告,所以他认为夫人已经听懂了,无须再多说了,于是就继续说儿子的事情。
其实他也想让儿子回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