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拓跋宏笑的是前仰后合,像是遇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连眉眼都笑弯了,半晌,他才渐渐收敛了笑意,冯润感觉他又在捉弄她了,随手掏出了一面小铜镜,照了一下被他抹过的脸蛋,只见嘴角上方,都被他个边抹了三道,分明就是猫咪的胡须,冯润被气的用手指向了拓跋宏:“你太欺负人了,瞧你干的好事?”
“天啊!你这随身都携带着小铜镜,随时随地都能照镜子臭美一番,难怪将朕迷的晕头转向的,眼睛里就只能容下你一个人了!”
出于好奇,拓跋宏伸手去夺她手中的小铜镜,她哪里肯松手,拉扯间,冯润失去了重心,他手臂一加力就将她揽进了怀里,掌心的热力透过她的绿罗裙,渗透至她的皮肤纹理,他低头凑近她,细细地看了眼他的杰作,笑说:“都说投怀送抱这招太老套,你怎么就用个没完呢?”
冯润则不羞怯,双手直接环上了他的脖颈,用力一个挺身,将小脸贴在了他的脸上,使劲一蹭,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这回可是天生的一对了!”
他忽然俯下身来,深深吻向了她的唇,像是在惩罚,她越是挣扎,他抱的越紧,在他的清透瞳仁里她看见了自己泛起潮红的脸,她的衣服从肩头滑落,露出了剔透似雪的肌肤,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在了她的肩头,眉间,他的指尖掠过她的丝,压得她越来越紧,仿若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夕阳的余晖映衬出璨如锦绣的晚霞,冯润靠在他的肩头,仰头望向了这片美丽的天空:“元宏,我真想永远生活在这片美丽的山谷中,从此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每天都和你坐看日出日落,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卷!”
拓跋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攥紧了她的手,理智终究战胜了情绪,他暗暗对自己说:“我是帝王,不要受任何事物所左右自己的心绪,我要完成父皇未完成的遗志,虽然我深爱眼前这个女子,虽然不可遏止地被迷惑,但我绝不能沉溺在儿女的私情中,绝不能动摇了我要统一中原的大志。”
他毅然地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皇宫了,这里一到夜晚会有狼群的出现,很危险,即使这里再美,我们终是要离开的。”
冯润还有些依依不舍,但拓跋宏却将她抱上了马背,策马向山谷的出口驶去,一轮新月正从天际慢慢升起,马儿踏起的飞花漂浮其上,带着簌簌的清芳。
侍卫们依然等候在山谷外,见拓跋宏策马出谷,呼啦啦跪了一地,环佩铮铮,转瞬又寂静无声,拓跋宏稍微停了一下,扬声喊道:“回宫!”
话音刚落,他勒紧了一下手中的缰绳,马儿又飞驰地奔跑了起来,侍卫们都起身上马紧随其后,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彻了整个天际,她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星辰般明亮的双眸里有深情,有崇拜,此时此刻,仿佛一切都是虚无,只有他那宽阔的胸膛,才是她最真实能感受到的。
策马入了城门,拓跋宏放慢了速度,平城的大街小巷此时是最热闹的时候,人们都三三两两地走在街市上,叫卖声此起彼伏,摊位上都点亮了灯笼,很是明亮,店铺鳞次栉比,金钗美器珠光闪耀,但却皆已入不了冯润的眼,她显然对甜品铺里的糖果更有兴趣,目光不断地投射过去,那里叫卖的糖人引起了冯润浓厚的兴趣。
“元宏,我想要一个糖人!”她撒娇地对拓跋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