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告诉我,伽什在哪儿?城堡中其他人又在哪儿?”
那人冲我们叽里呱啦的喊着一些话,神情恐惧害怕,不知在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他胸口挂着十字架。
我问:“你为什么能穿着圣徒的衣服,还能挂着十字架?血族应该对十字架过敏才对呀?”
娜娜笑着说:“无稽之谈,天主教甚至都有可能是拉森魃与梵卓共同创立的呢,除非十字架上有神力,否则....”
我一把扯过那人的十字架,在娜娜手腕皮肤上一碰,娜娜痛呼了一声,埋怨道:“喂,姐夫,我是你可爱的小姨子呀,你可真下得了手!”
我说:“这是那些圣徒的十字架,这人恐怕是多兰的同伙,他为什么会变成诺菲勒?就算伽什拥吻了他,变化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
突然,那人的脸又起了变化,皮肤上冒出无数肿瘤,脓疮。甚至还有一些变异的器官,比如牙齿或人面痈,这变化恐怖的匪夷所思。恶心的令人头皮发麻,他也惊叫起来。掏出手枪,朝我们射击。
我立即进入神速状态,伸手挡开他的子弹,那人正想连续开火,我捏住他那如烂泥地般的手腕,用力将他摔倒在地。
那人死瞪着我,心跳声大得出奇,一秒钟后。心脏停止,他脑袋一歪,死了。
娜娜忽然拉住我的胳膊,我一回头,见到她神色惊恐,竟吓得瑟瑟发抖,难怪她刚刚进来不及反应。她说:“姐夫,这是怎么回事呀?即使他是诺菲勒,可也不会那么恶心?”
我心中好奇,问道:“像娜娜小姐如此残暴凶恶。怪力如虎的暴力女猩猩,竟然也会害怕?”
娜娜顿时大怒,死死拧着我的皮肤。让我痛哭流涕,她喊道:“我好好问你话!”
我喘气说道:“他不是诺菲勒!他有心跳声,心脏停下的时候,自行丧命。他是人类,只不过被改造成了诺菲勒的模样。”
娜娜闭上眼,不敢朝那人脸上看,这养尊处优的女人,居然她有这样的弱点?说不定缇丰也是如此,啊。即使再强大的血族,一旦有了洁癖。也就有了致命弱点。
她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摸了摸我的手,回忆起刚才抓他手腕瞬间的触感。我顷刻间意识到,他的皮肤与表面上不同,那触感本应该是毛毛躁躁,坑坑洼洼,但实际上呢?那只手其实光滑的很。
我大喊道:“幻觉!是幻觉!他的脸是假的,他的声音被伪装过了,这是诺菲勒的‘神出鬼没’!是伽什让我们产生了幻觉!”
我回过头,见到娜娜的脸变得丑陋无比,就像是老烟枪发黑的肺一般,她冲我大声喊着莫名其妙的话,举起银鞭与紫盾,用凶恶的目光望着我。
我后退一步,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她眼中是什么情形,又对她说着什么话。
她朝我挥动长鞭,如银蛇般猛攻过来。
她在犹豫不决,她明白情形不对劲儿了,但她的本能让她选择战斗。
趁着她迟疑的刹那,我瞬间出现在她背后,我拉住她的手腕,她尖叫一声,我见到我身上陡然冒出四道银色光线,划破我的皮肤,直袭我的心脏。
我捏着她的手,霎时与她的大脑产生协同,我驱逐了她体内的幻觉,同时令我自己也恢复了清醒。
娜娜呼出一大口气,见我遍体鳞伤,银光依旧在撕咬,急忙终止了攻击,她哭着说:“对不起,面具,我知道那是你,也知道那是幻觉,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嘴唇微动,小声说:“没事的,那并非普通的幻觉,它让你产生强烈的恐惧感与攻击*,在第一时间剥夺你的理智。即使你识破幻术,但你的本能却被诺菲勒操纵了。”
她深深呼吸一口,见我身上伤势转眼愈合,闭上嘴巴,沉思了片刻,扶着我站了起来。
她说:“瞬移、召唤虫洞,解除幻术,治愈断肢,掌握神器,你到底还会什么?你和无策,一个比一个令人惊讶。”
我求饶道:“娜娜小姐,到底是满足你的好奇心重要,还是救你姐姐重要?”
她点点头,说:“暂且放你一马,但我可固执的很,如果我的疑问得不到满足,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幻术解除之后,再看先前那个圣徒,他的面貌恢复如常,正是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那人。他原先长得五大三粗,从某种审美观来看,倒也不见得比诺菲勒的血族好看到哪儿去。
刹那间,我们听见从左手第二条黑乎乎的通道里传来一声凄凉的叫声,那声音是艾米丽发出来的。
我辨别出那并非幻听,于是快步朝着那边冲了过去,大约走了三分钟,我们走出通道,来到一间似乎是储物室的房间。在房间正中,我见到艾米丽捂住嘴巴,正在痛哭流涕,而在她身边,躺着布兰德的尸体。
她看见我们,眼中并没有恐惧,可见她此刻并没有受幻术困扰,她捂住嘴巴,哭喊道:“我杀了他!我杀人了!但那是个意外,我杀的不是他,是一个丑陋的皮肤病疯子。这儿有好多好多丑恶的疯子,每个人都在杀人,可布兰德....布兰德他.....怎么会死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