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举止如此优雅而有礼,让我几乎被自己所倾倒,我说:“我接受客户的委托,调查一些神秘的事件,追拿网上悬赏的通缉犯,或者追回一些失落海外的古物等等。”
李珑说:“这些工作听起来有些边缘化,有时候会不会触犯到法律呢?”
我正色道:“我们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绝不会置我国伟大的宪法与法律不顾。法制的利剑是我们的武器和保障,是我们的盟友与伙伴。而绝不是枷锁与障碍。”
她嗯了一声,说:“贾面先生说的话真漂亮。”
这话听得我有些不是滋味儿,啥叫“真漂亮?”,她语气中有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让我顿时紧张起来。
她说:“贾面先生。你今年二十六岁了,对吗?在成为赏金猎人之前,你做过些什么呢?”
我随口胡诌道:“我失业在家,苦练各种格斗技巧与生存技能,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与知识.....”
她笑了一声,语气充满讽刺。说:“是吗?”
她指了指大屏幕,我见到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的地点是在一家酒吧门口,天色已暗,路灯之下,一群瘦的跟猴子似的人正在吞云吐雾。脸上一派欲.仙.欲.死的表情,其中一人正冲着镜头傻笑。
那个人正是我。
我喉咙吞咽口水,拧拧鼻子,汗水涔涔而下。
这张照片是在一年前拍的吧,那是我还深陷在疯狂、贫穷与海.洛.因的泥潭之中,我隐约记得经常有路过的行人会给我们拍照,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图新鲜。想让朋友看看这群社会底层的堕.落人物。这是手机时代的痼疾之一,个人的*因此备受侵害,指不准那天我在窗口洗澡的照片也会被传到网络上。让我的玉.体传遍全球。
仔细想想,我既有些窃喜,又感到害羞。
双竹惊呼起来,挚友先生皱起眉头,主持人得意的笑着,她说:“贾面先生。你看看,这人是你吗?”
我双手遮住脸。嘟囔道:“我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修改过的!不是我!不可能是我!”
她又“哦”了一声,我恨死这阴阳怪气的女人了。
她说:“我这儿还有一张更清楚的照片呢。”
我透过指缝。瞥见一张傻乎乎的脸凑近手机镜头,一双眼睛迷离而呆滞,似乎在和拍照者套近乎。我惨叫一声,急忙扭过头。
她说:“大家应该看得清楚,你当时在做什么呢?”
我抿住嘴唇,什么话都不说。
她说:“据提供这张照片的人说,贾面先生当时是在吸海.洛.因,一种臭名昭著的毒品。这张照片拍摄于一年多前,我们可以看到,赏金猎人的生活确实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你觉得是这样吗?贾面先生?”
我含糊的嗯了几声,双竹愤怒的说:“主持人,主持人!这件事和朝晖的虫灾有关系吗?面具他也许以前犯过错,但我敢保证,他已经洗心革面了。”
挚友先生扶着我的肩膀,一言不发,但我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热度,那无疑是他对我的支持,我感动莫名,心里好过了些,但这主持人如此毒舌,我是不敢和她说话了。
李珑笑着说:“好的,双竹小姐,那我们暂且不谈这件事。”
她转过身,面向镜头,说:“我知道有许多观众最感兴趣的是海尔辛伯爵,据说,他是一位精通各种武艺,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出类拔萃的人。但也有许多人认为这样的评价令人难以置信。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恰好在下洋度假的两位姑娘,她们是与海尔辛一同长大的朋友,我相信通过她们的描述,我们可以更加真实的了解朗利.海尔辛这个人。”
我暗骂道:“这节目根本就是海尔辛的粉丝向纪录片,原来把我们请来,就是为了烘托海尔辛这个小白脸的!这电视台为了收视率可什么都不顾了,她们到底有没有新闻从业者的底线哪?”
.....
等一下!海尔辛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而且是两位姑娘?
我抬起头,见到天雅.巴贝与桑莎.海德从后台走了过来,她们一见到我,脸上顿时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
我心脏狂跳,猛然转头,只见直播室的摄影人员背后,站着布勃与阿斯兰博。
后者的眼神同样惊惧,但那令人胆寒的凶光,几乎令我吓破了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