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莎转头望着我,问:“不记得,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将那个黄金的昆虫雕像拿了出来,放在双竹面前,说:“当木遥镇虫灾爆发的时候,我百忙之中将它取了出来,如今看来,这决定还不算糟糕,你说呢?”
笛莎呆滞了片刻,霎时冲上来抱住我,在我额头上不停亲吻,喊道:“该隐哪,尸鬼!我该如何感谢你?”
我心想:“让我看看你的胸吧,或者穿上性·感内·衣在我面前跳支舞。”但周围人满为患,这念头当众说出来,实在有些不雅。
双竹急忙制止住她,说:“这雕像....你们打算让我怎么做?”
笛莎将我推到一边,我惨叫一声,撞在墙上,但并未引起她的同情,她说:“拿起它,双竹小姐,它正是通往虫巢宫殿的传送门钥匙!”
双竹犹疑了一小会儿,将这雕像拿在手上,接下来发生的景象,令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雕像刹那间化作粉尘,仿佛无数小小的星星,在双竹身旁浮动,它们开始融入双竹的躯体,而她仿佛化作了雕像一般,对这一切熟视无睹,身子一动不动,似乎处在了凝固的时间之中。
粉尘渐渐消失,而笛莎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显得如此虚幻,我恍惚觉得,她身处与我们不同的空间之内,她在那短短的刹那,脑中经过了仿佛数月的时光。
她身躯一颤,回过神来,额头冒出淡淡的汗水,望着惊恐的我们,笑着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诸位,我知道该怎么进入宫殿,举行怎样的仪式了。笛莎小姐,你必须跟着我一同前往,带着海尔辛,我并不能直接获得呑世蛇卵,你也不能,我将它取出来,交给你,而你对海尔辛的爱意足以保证他的复活。”
双竹看起来像是个女神,或是古时候献给神祗的处·女般圣洁,她身上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让我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她脚边,用脸颊摩擦她嫩滑的双脚。
但这圣洁的景象顷刻间烟消云散。
笛莎一下子将双竹抱了起来,眼里流着泪,嘴里不停说着感激的话,嘴唇在她脸上不停亲吻,双竹格格娇笑起来,说:“先是我哥哥,然后是我,你对我们这一家子可真有感情,笛莎小姐。”
笛莎将她放下,说:“那我们这就....这就走吧。”
双竹摇头说:“我们必须寻找最好的时机,趁着那些魔虫不注意的时候行事。那宫殿中有重兵把守,那些紫藤钟虽然生性和平,但说不定会通风报信。你也知道,如果那母虫出现在宫殿中,我们就已经死路一条啦。”
笛莎想起母虫,即使她再急切十倍,她心中也被恐惧占据。她说:“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双竹说:“我建议我们好好休息休息,母虫通常会在夜间外出,在此期间,你必须做好战斗的准备,我们快进快出,不给它追踪我们的机会。”
无策与我互望了一眼,他点了点头,我于是说:“我和无策陪你们进去,你不能一边扛着海尔辛,一边照顾我这笨蛋妹妹,一边抵挡那些魔虫....”
双竹怒道:“你才是笨蛋呢!臭哥哥!”
笛莎感激的望着我们,眼神中又充满着歉意,她说:“无策,面具,以前对你们无礼,真是万分抱歉。”她说了几句,心中激动,哭着说不下去了。
无策惊讶的说:“你居然知道我们的名字?”
笛莎立即反击道:“别得寸进尺,弱血者!”两人相视一笑,心头反而都感到了喜悦。
帕斯卡尔说:“我也和你们一起进去,笛莎。正如面具所说,我也得照看着我的妹妹。”
笛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与帕斯卡尔轻轻拥抱,帕斯卡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由衷的祝福你,笛莎。”
双竹说:“我、笛莎、海尔辛、哥哥、无策、帕斯卡尔,还有人要去吗?”
浅螳和游鲤吓了一跳,齐声嚷道:“我们不去!”
游鲤辩解道:“诸位,诸位,我们两人已经受够了虫子的苦啦,要是跑到里面,再次被控制住,那岂不是反而害了你们?”
笛莎笑着说:“无论如何,我依旧感激你们。”
两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玛格丽特说:“我也一起去,笛莎小姐,我欠了兄弟面的人情。相信我,我绝不会托你们的后腿。”
帕斯卡尔惶急的说:“你也是墨慈教会的人,我怎能确信你没有恶意?”
玛格丽特抢着说:“我虽然隶属教会,但并未直接得到与你们作战的指令,在此之前,我首先是一位血族的医治者。”
笛莎拉住玛格丽格的手,轻声说:“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血亲,你是我见过的最高尚的血族了。”
玛格丽特说:“你也是,血亲,我第一次见到血族与凡人之间如此真挚而感人的爱情。光是为了这个理由,我已经不能袖手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