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并非是我自夸,我恐怕是世界上鲜血最可口的尸鬼,比起珍贵的处·女之血,可算得上独领风·骚,各擅胜场。
不知为何,我这样想着,又不禁有些悲哀与可怜。
大约一分钟后,玛格丽特吸完了血,闭目养神片刻,缓慢的站了起来,她在我伤口上轻轻一碰,那伤口立即痊愈,连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
她说:“谢谢。”
我装模作样的淡淡点了点头,平静的说:“记住我的恩惠吧,女士。”
她朝我友好的微笑,险些让我迷丢了魂,还好我控制住心神,没有当场出丑。随后她走出石柱,喊道:“娜米拉!你没事吧!”
她的同伴依旧没有回答。
我问:“我见到你还有其余的两位同伴,玛格丽特女士,另外一位呢?”
莫比扎并不急着呼喊,但我察觉到他有些鬼头鬼脑,在某个瞬间,他嘴角微翘,似乎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我用锐利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莫比扎极为恐慌,霎时垂下脑袋。
玛格丽特焦急的说:“你认识他,他叫戴默尔,是这位莫比扎的父辈,他们为什么不答复我?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吗?戴默尔兄弟!娜米拉,娜米拉!”
就在这时,我见到从远处的山坡之下走来一个身影,那正是巴尔族系的大妖魔——“恶魔黑手”戴默尔,他的子嗣险些死在魔虫手下,可他却好像吓破了胆一样跑的那么远,这人的人品之差,品行之恶劣,令我都有几分不屑。
玛格丽特迎了上去,喊道:“戴默尔兄弟,你见到娜米拉了吗?”
戴默尔一副喝醉了的模样,宽大的脸上露出丑恶的笑容,他说:“当然,当然,女士,她的鲜血非常好喝....”
玛格丽特惊呼一声,尖声叫道:“你...你干了什么?”
我突然感到背后风声响起,顿时明白过来,我抱住玛格丽特,就地一滚,躲开了莫比扎的扑咬,莫比扎马上站起,站到戴默尔的身边,用戒备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惧怕。
玛格丽特刚刚吸完鲜血,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可她却不顾一切的想要挣脱出我的怀抱,我死死拦住她,不让她轻举妄动。
她厉声喊道:“你吸了她的血?为什么?为什么?你杀死了她?你....混蛋!你吞噬了她的灵魂!你这个该下地狱的畜·生!”
她所料不错,戴默尔的表情有些迷离,这正是噬魂之后的典型症状,就像发酒疯的醉汉一样。他笑道:“血族的血都挺难喝的,而且这小姑娘脾气挺倔,我差点儿反而被她吞了魂儿。说实话,我挺不愿意噬魂的,收获虽然不错,但风险挺大。”
玛格丽特哭泣着喊道:“为什么呀?我们不是教会的兄妹吗?我们这半天与山谷中的魔虫战斗,是她一次次用魔血治愈你们的伤势,恢复你们的精力呀。她为了照顾你们,自己反而变得非常虚弱,可你们为什么这么对她?”
戴默尔痴·狂的笑了起来,他说:“你可不能怪我!我正好找到机会对她下手,我可不能错失良机,现在你也逃不掉了,姐——妹——。”
他最后的那个单词着重强调,拉长了声音,显得异常邪恶。
莫比扎咳嗽一声,轻声对戴默尔说:“先生,那个赏金猎人....就是召唤那个巨型变色龙的家伙,咱们最好还是别惹他了。”
戴默尔神志不清,口无遮拦的喊道:“就算该隐在我面前,我也一样让他变成灰尘!任何人都无法与我抗衡,尤其是现在!”
我算是瞧明白了,这两个恩将仇报的血族一直就没安好心,他们混入墨慈教会,恐怕打的就是阴谋破坏的主意。被传送入恒雪山之后,他们陷入了虫群的包围,玛格丽特与那位娜米拉一路医治他们两人的伤势,消耗严重,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一直在盘算着何时动手,现在可算给他们碰上机会了。
巴尔族系的血族一向举止邪恶,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是十三大族系的公敌,我不明白墨慈教会为什么会招收这样的信徒,更不明白为什么吉亚斯德的立夫伦特没有看出他们心怀鬼胎。
我虽然憎恨这两个十恶不赦的妖魔,但我也明白情势十分不妙。戴默尔昏头昏脑,根本不惧怕我的威胁,如果他执意要杀死我,我的谎言立即就会被拆穿,而莫比扎呢?他恐怕会暴跳如雷,凶神恶煞的追杀我。
我沉思片刻,朝他们身后看去,惊呼道:“糟糕,我召唤过头了!”
他们两人一齐回头望去,朝着蒙蒙雪雾中仔细张望,一时难以分辨远方情形,我趁势靠在墙头,缓缓钻入雪堆中,同时捏住玛格丽特身上的穴位,顷刻间连接她的大脑,劝服她与我一同隐去气息。
我使用了诺菲勒的隐形术,我没有留下任何脚印,我的隐藏十分完美,他们也许找不到我们,虽然我说不准,但我只有这样祈求了。
法术注释:
黑暗医疗:牧羊守卫——萨罗布利的血族可以制造一面散发出平和气息的力场之墙,它能够吸收大量的能量,并消减攻击者的敌意,令他们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