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睛发直,贪婪而沉重的呼吸着,笛莎呆了片刻,说:“看来他们又被蛊惑了,这两个笨蛋!”
海尔辛火冒三丈,他说:“他们没脑子吗?简直比虫子还白痴!”
两人高声大吼,举起兵刃,如英勇无畏的骑士那样冲入了虫群之中,只见两人如狼入羊群,羊入草丛一般纵横驰骋,那些蝎子虽然力气巨大,行动灵活,但它们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在转眼间被浅螳和游鲤杀的溃不成军。
海尔辛想:“看他们的模样,如果我们联手出击,也许能在一个小时内解决战斗,它们甚至比那些鬼虫还要容易对付。”
笛莎看了他一眼,说:“不能抛下他们,我们出手吧。”
海尔辛抽出战锤,点点头,说:“你留在后面!”话音刚落,他如同奔雷般一闪而过,冲入了怪物之中。
笛莎喊:“不可能!”她轻轻一跃,很快赶在海尔辛前头,匕首挥舞,瞬间刺穿了眼前蝎子的脑袋。
这些蝎子笨拙的像是麻风病患者,它们类似人类的手臂反而成了累赘,也不懂得利用肢体后的尾巴与尖锐的肢干作战,只是盲目的挥动手臂,朝敌人身体扑来扑去,这些怪物的手臂威力有限,而且它们的手指僵硬的仿佛萝卜,非但抓不住人,也造成不了丝毫伤害。
海尔辛想:“这绝不是自然的造物,它们的手臂与躯干简直与人类一模一样。它们像是进化到死胡同上的物种那样,虽然拥有复杂的身体构造,但却反而被自身缺陷严重拖累。”
他一击刺穿怪物的胸膛,用力场猛然一拉,抽出一个哈密瓜大小的绿色圆球,在海尔辛面前急促跳动着,那是它们的心脏吗?海尔辛有些怀疑。
笛莎一剑将这圆球刺穿,随后拉住海尔辛朝后一跃,海尔辛忙问:“怎么了?”
笛莎等了片刻,露出尴尬的微笑,说:“我以为会爆炸呢。”
浅螳如狂风般冲过蝎子群,他刺穿蝎子的脑袋,斩去它们的头颅,将它们的躯干劈成两半,用火焰将它们付之一炬,而游鲤用力的舞动魔斧,任何被他击中的蝎子都会被黑火笼罩,随后化作灰尘。
两人丝毫没有活捉样本的架势,只是沉浸在狂热的杀戮欲·望中。
海尔辛在忙乱中看了看表,喊道:“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必须赶快了!”
笛莎点头道:“那我也得加把劲儿。”她张开嘴,朝一只蝎子吐出一口唾沫,击中蝎子的脑袋,顷刻间将它融化成一滩血水。
海尔辛吓了一跳,随手一锤砸扁身前的蝎子,喊道:“你这是...”
笛莎说:“酸性唾液!阿刹迈特的先祖从曦太追随者那儿学到了这暗杀秘术!”
海尔辛敬畏的想:“上帝啊,我爱上了一位多么可怕的复仇女神。”但他对笛莎的爱意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加炽热坚决了。
还有两百多只的蝎子,它们虽然愚笨,但生命力却相当顽强,仅仅砍掉脑袋并不能杀死它们,海尔辛发现它们的弱点在于它们的心脏或尾巴,挖去心脏最为有效,能令它们在几秒钟内停止一切动作,而砍掉尾巴可以让它们在十秒内抽搐而死。
海尔辛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战斗,以往也无法想象自己能够如此刻这般毫不顾忌的杀戮,然而就在此刻,他感到身心舒畅,彻底放开了手脚,陪着他心爱的女孩儿,以及两位血族朋友,沉浸在猎杀的乐趣之中。
这些死在他手中的虫子,他对它们毫无怜悯之情,因为它们是邪恶的,充满恶意的,凶暴而残忍的,是人类理所当然的敌人。海尔辛在行使自己的权利与职责,他在保护世人,免受这些扭曲造物的伤害。他拥有如此压倒性的力量,那是上帝的馈赠和恩赐,他应当充分的运用,而不可在愚蠢的慈悲中浪费。
当他挖掉眼前围绕的最后一只蝎子的心脏时,他手臂一扬,那只蝎子残破的身躯在他面前漂浮起来。海尔辛望着这只缓缓死去的敌人,感到它是如此的丑陋不堪,它们不应当存在这世界上,如果上帝定下了划分善恶的分界线,它们无疑应当在恶的那一头。
笛莎忽然拉住他,用额头在他脑门上狠狠一撞,海尔辛惨叫一声,只觉得脑海一片清灵,他捂住额头,问:“你做什么?”
笛莎喊道:“你不太对头!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好在还不太严重,我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伯爵,因为刚刚那一撞,令我自己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两人环顾四周,发现大局已定,那些顽强而不开窍的半人蝎子兀自奋战不休,但浅螳和游鲤如砍瓜切菜般将他们大卸八块,看来那位施加诅咒的操纵者弄巧成拙,它的本意是引·诱他们深陷包围,谁知它低估了这些敌人的战斗力,也没料到自己的同伴如此不堪一击。
但就在这时,两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厄运,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