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嚷道:“我其实是个尸鬼,但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转化。”
无策握住海尔辛的手,他说:“我很羡慕你,伯爵。”
海尔辛不解的问:“羡慕我?”
无策用英语结结巴巴的说:“我觉得自己渐渐丧失凡人的感情了。我忘了该如何哭泣。我忘了该如何大笑,而这一切都天经地义,仿佛在一夜之间,我成了完全不同的人,一个非常麻木的怪物。我非常羡慕你刚刚的模样,海尔辛伯爵。”
海尔辛笑了起来,他自嘲道:“如果你想要人教你该怎么大哭大笑,你算是找对人啦。”
说完这话,他走下车,说道:“再见了,朋友们。如果你们下次前往梵蒂冈,或是任何意大利城市,请一定联系我,我会竭尽所能的接待你们。”
我们朝他道别,我发现他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大半。这令我惊讶万分,不明白这神速的愈合速度是从何而来,也许是海尔辛家族的血统产生的奇迹吗?
海尔辛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黎明的夜空之下,随后,我们不再耽搁,驾车匆忙的逃离了此地。
我本以为短时间内不会再见到他,谁知我们的碰面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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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丰王子在她的私人剧院包厢中接见了我,她穿着一身性别难辨的大衣,但从她外表来看,任谁都会被她的美貌倾倒。
但我只能苦苦忍耐情·欲的起伏,以免遭受毒打,或者更糟糕的可能性是:我会被她疯狂的侵·犯。
她说:“你找到那本书了?”
我喜道:“王子殿下,在下不负众望,已经找到了解脱之法。”
她点点头,说:“你打算怎么做?”
我为难的说道:“若要保留殿下灵魂中的魔力,又恢复殿下男儿之身,便得念出书中艰难的咒语,捕捉阁下灵魂中额外的部分,将其隔离开来。”
她问:“这么做有危险吗?”
我不能把这事儿说的太简单,但也不能说的太吓人,于是我垂首答道:“风险不大,在下亦当竭尽所能,替殿下排忧解难。”
她笑了起来,说:“你说话又恢复成这样的怪腔怪调啦。”她满脸洋溢着悦目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怦然心动,我不敢多想,让她在躺椅上展开身子,在她周围装神弄鬼的点上蜡烛,又将一张六芒星的图案贴在她脑门上,这么做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我的自我认知语言过程其实十分简单。
我的手掌捏住她如玉雕般的脖子,她微微颤抖,似乎有些紧张。我轻声说道:“殿下,在下绝不会害你。”
她微笑道:“你知道吗?面具,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少数几个完全信任的人之一。你如果要杀死我,绝不会等到现在。”
我忘了她这般自信从何而来,但此刻也无暇多问。我缓缓脱去她的大衣,惊恐的发现她衣服下不着寸缕。
她红着脸说:“我不知道该穿些什么,因为我没有女人的衣物。”
我喉咙滚动,艰难的说:“尽量放松心情,不要抗拒。”她眼下意识清醒,防御比以往严密的多,但我对这样的把戏已经不再陌生,她潜意识中应该很容易被我说服。
意识的浊流汹涌而来,我按摩她脑袋上的穴道,将我的信息素传入她的脑海中。
在此要稍稍说明灵魂与大脑的关系,这是我胡乱推测的,如有谬误,概不负责。
灵魂并不存在大脑之中,大脑中有一处神秘的区域,其中存储着一个连接到灵魂的传送门或者超链接,通过这个入口,大脑将生命存在的关键信息全数传送给处在神秘空间内的灵魂。
灵魂是主宰,是神秘的能量,是构建生命的核心。只要拥有完好的灵魂,赋予它足够的能量和条件,便能够完整的重塑一个人的大脑,再通过大脑重新构建一个人的躯体。
至于灵魂所在的空间,那似乎是纯粹用精神力构建的世界。每一个灵魂在其中都占据着几乎不可动摇的位置。
灵魂的地位有高有低,比如人类的灵魂所在的区域要优于低等生物,这让人类无论在思维还是复杂度上要优于那些牲·畜。而血族的灵魂比人类要稍稍优越一些,这似乎是难以辩驳的事实。
当然,灵魂也可以通过拥有者不断的进化而更为优秀,从而进入更高的层次,反过来令拥有者脱胎换骨。
这正是我研究自我认知语言的目的所在,我清晰的认识大脑之后,接着重铸我的灵魂,从而令自己产生开天辟地般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