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神的观察着他,每一秒中都推导出更多的讯息,我相信如果让我瞪视此人十分钟,我就能把他的族谱都猜的*不离十。但无策忽然问:“面具,你在看什么呢?”
我恨恨的说:“看那个该死的色·鬼。”
无策奇怪的问:“那儿有一群人。”
“戴眼镜的那个小白脸!”
“那人?他看起来倒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这没脑子的家伙呀,虽然不可否认,世界上所有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几乎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某些长相英俊又有钱的男人则是全体男性的公敌。
无策渐渐瞧出门道来了,他问:“那位穿黑衣服的女孩儿就是咱们要救的人?”
我点点头。
无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她似乎结过婚了。”
我吃了一惊,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说:“她站立时的腰杆不如未婚女性那么挺直,举止放松,似乎并不畏惧男性,娜娜小姐就不是这样的.....”
我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而他反应过来,也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我。
随后他拔腿就跑。
这兔崽子反应真快,我还没来得及想出话来嘲弄他呢。
萨巴特这群混球还在假模假样的搞上流社会那一套,我决定趁此机会将双竹劝走,以免诅咒生效的时候波及到她。她与血族不同,对精神摧残的抵抗力几近于无。
我扶了扶猪头面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去。那群人一见到我,立时投来异样的眼神。他们显然早就注意到我们三人与众不同的打扮,但此间主人对我们颇为热情,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真是缺乏想象力的社会,对潜伏于身边的异常视而不见,也难怪他们对周围那些吸血怪物毫无察觉。
我用古巴比伦语说道:“摩西他,萨维巴,诺亚,利维坦啦,不利巴莱鲁罗维纳。”
现在他们的目光仿佛在看外星人了。
双竹‘啊’了一声尖叫起来,面露喜色,一下子握住我的双手,说道:“是你?面具.....”
我连忙说道:“不错,我戴着面具,因为我误以为这是一次化妆舞会。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双竹高兴坏了,微笑着说:“你别胡闹,这可不是舞会,只不过是一次研讨会前的聚餐罢了。”
那个小白脸的笑容更虚假了,他佯作关切的问:“双竹小姐,这位与众不同的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我酝酿出一口痰,掀起半张面具,运气吐出,在众目睽睽之下,精准的落入了他的酒杯边沿,那口痰被截成两段,当中连着细丝,像是死不瞑目的冤魂。
我说道:“抱歉,肺结核,情不自禁,得罪莫怪。“
他居然很有涵养,只是苦笑几声,将酒杯交给侍者,对双竹说:“你的朋友可真是古怪。”
我本来想挑动他与我斗殴,趁着混乱将双竹绑走,但此人耐性之佳,匪夷所思,当真是块硬骨头。
双竹连声致歉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我.....哥哥,脑子有些不清楚,但他是个语言学的天才,对古代语言的造诣出类拔萃。”
他笑着说:“原来是双竹小姐的哥哥呀。”想与我握手,我一擤鼻涕,趁势擦在他手上,见他满脸惊愕,我怪叫一声,一头将他撞得满脸鼻血。
双竹再也忍不住了,气呼呼的说:“你做什么?”匆忙上前将他扶起,我用一种异常欠揍的仇富语气说:“他仗着自己父亲有几个臭钱,想要骗你上·床哪,妹妹,我是在匡扶正义,替天行道。”
他站了起来,怒道:“你胡说什么?”
我又嫉妒的说:“他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外面有五个私·生·子,每一个都巴不得瓜分遗产哪。妹妹,别看这小子眼下风光,须知一入豪门深似海呢。”
我成功在他身上激起了火气,他一个标准而有力的右直拳,将我打倒在地。
注释:
斯密茨族系——斯密茨(,念作zhi-mi-shee)族系是地狱的崇拜者,也是萨巴特的中坚力量。他们的族人善于易容,通常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一张亲切而美丽的面容,但他们骨子里却留着残忍的血液。他们会举行种种匪夷所思的血腥仪式,牺牲大量可悲的祭品,即使对婴儿都毫不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