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问题,不由的浑身颤栗,仿佛深陷于深夜的乱葬岗中,在月光下看着群尸乱舞般恐惧。
如果解开萨佛林的封印需要使用三件圣物的力量,那萨佛林到底是什么人呢?
可以肯定的是,萨佛林是血族,而非那位名叫库帕拉的恶魔,她编造出那个赫赫有名的恶魔的名字,是为了迷惑和引诱那些觊觎强大力量的血族。但她必然也不是普通的血族,她相当重要,以至于三位元祖不得不集中力量,将她囚禁起来。
我许下诺言,而且无意反悔,即使此举将导致末日的降临,我也绝不背弃誓言。
萨佛林狠狠拍了我后脑勺一下,气呼呼的说:“你把我想成什么怪物啦?人家有那么可怕吗?还说‘导致末日的降临’,降临你个大头鬼啦!”
被人窥探心思可真令人恼火,这么看来,早点儿将她释放出来也有些好处,至少我可以无所顾忌的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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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的夜晚,繁华的街头被各式各样的霓虹灯衬托的宛若黑夜的天堂,巨幅广告牌在头顶上不停变幻着画面,情侣们穿着漂亮的服饰,一对对的在街上依偎着行走,而街边的店铺也摆出形形色色的装饰灯具和巨型人偶,分发着圣诞礼物,让魔幻的圣诞气息无处不在。
这群不肖子孙,这群忘祖叛宗的小混蛋,这群利益熏醒的无德奸商,他们已经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到骨头里去了呀,他们已经完全把圣诞节当做比传统节日更加重要的节日了呀!
轻蝉大人挽着我的手,优雅的陪伴着我默默前行,她的气质如此超凡脱俗,路上的男人见到她的容颜,脸上都露出痴迷而矛盾的表情,他们多半都抱着酸葡萄的心理,想着:漂亮的女人肯定放荡,她多半是绿茶婊,瞧这气质,装的多像?这男的肯定是接盘侠。
我知道他们会这么想,因为我以前也这么想。但现在,我可以得意的微笑,享受遭人嫉恨的快乐。
她指着不远处的圣诞老人说:“看!圣诞老人在发圣诞礼物啦。”
我想:你多大年纪了?这假扮的老头有什么稀奇?里面的礼品多半也不过是一包纸巾或是一包卫生巾什么的。
她说:“我们过去看看吧。”
我笑着说:“好啊!我最喜欢圣诞老人了!也最喜欢圣诞礼物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在流血,可我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我们不虚伪的活着,我们就会被黑暗的世界所吞没,我别无选择,只有试着成为一位口是心非的人,而且让自己渐渐麻木,变得乐在其中。
圣诞老人要和我们照相,轻蝉委婉的拒绝了他,要是照片中没有她的影子,只怕会引起一阵恐怖的圣诞夜都市传说。
轻蝉大人并没有返回公寓的意思,而是拉着我沿着炫目繁华的南都路笔直走下去,穿过公民公园,在一处寂静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冬天很冷,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但寒冷对于我们两人来说并不是问题,她秀美绝伦的脸,她苗条而美妙的身材,她和蔼亲切的微笑,她亲昵而随性的动作,以及我水涨船高的情绪,这些才是真正令我胆战心惊的大问题。
我暗念:小小鱼儿莫抬头,此处抬头愁上愁,有朝一日越门去,便有密洞水潺流。
这么一来,我烦扰尽消,浑然不觉,渐臻物我两忘之境。
轻蝉大人说:“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
我一激动,连忙说:“在下如何不知轻蝉大人对小人的好?大人对小人恩重如山,情谊似海,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
她说:“粉身碎骨你个头!马上就要出发了,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心中感动,心想:这言情小说中的台词,平时瞧着挺讨厌的,谁知此刻使出来,倒也恰到好处,颇有独到之妙。
她站起身,抬着头,双手插在口袋中,在月光下轻巧的转身,她姿势曼妙无双,宛若月亮化作的仙女一般似幻似真,我看得如痴如醉,喉咙格格作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说:“来吧,面具,我试试你的身手。”
我一愣,脱口问道:“在床上?”
她轻轻一笑,说:“在草地上!”突然间化作一道红光,朝我冲了过来,我唔了一声,只觉得被她举了起来,眼前天地颠倒,耳旁风声飒飒作响。我觉得背上一疼,啪嗒一声摔落在地,头顶一片漆黑夜空,脑袋晕晕乎乎的,似乎被她来了个过肩摔。
她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摇着头说:“不成,你根本一点儿用都派不上。我不能让你去送死,那些法王厅的人凶狠恶毒,可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我一咕噜爬了起来,大声说:“轻蝉大人,刚刚你突然袭击,在下毫无防备,着了你的道,这又怎么能作数?”
她说:“你反应太慢啦,我离你这么远的距离,速度也不算太快,如果法王厅的人拿枪指着你,你更加躲不开。”
我摆出架势,全神贯注,浑身散发出惊人气势,大声说:“来吧!在下再领教轻蝉大人的高招。。。。。”
“招”字还没说完,我眼前红光一晃,又再次感到自己腾空而起,天旋地转,我再次被扔到地上。
她比刚刚还要快上许多倍,我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