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去,目光中满含哀念,走到那些器官贩子面前,他们见到我,顿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我发现他们中有几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们并非胆小的违法者,而是铤而走险的恶棍。
我喊道:“几位大哥,请问这漕宝路怎么走?我走着走着,在这儿迷路啦。”
其中一人戴着口罩,穿的像个动手术的医生,他说:“不知道!别来烦我们!”
我问:“你们为什么穿成这幅模样?手上为什么拿着工具箱?还拿着锯子和刀?怪怪,走着夜路,看起来挺吓人的。”
我听见身后一个矮小汉子急切的说:“一道抓走,把他也解刨了,这人不识路,只怕失踪了也没人管。”
我心中一凛,后退几步,摇手说:“不知道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
那矮小汉子走上来,踮起脚,揽住我的肩膀,笑着说:“兄弟,你说的那地方我知道,你跟咱们来吧。”
我正想拒绝,他忽然抽出一根针管,扎在我手臂之上,将一股液体注入我体内。
我顿时毛骨悚然,心想:这针管可没消过毒——我虽然吸过迷·幻·药,但可没用过针管,自然是嫌弃这玩意儿太过肮脏的缘故。
那液体在我皮肤下开始分解,我细细分辨它的成分,显然含有麻醉剂,而且剂量过大,只怕是给动物注射时使用的。
我念道:“筋骨血脉一相应,肢体神髓若分离。”那一部分的血管顿时封闭,血液流速减缓,体内开始分泌中和的成分,过了十秒钟,这些麻醉剂就此消散不见。
他们正互相使着眼色,打着手势,商量着该怎么处置我,我大喊一声,将那矮小汉子推开,吵嚷着狂奔起来。我喊道:“救命,救命!这儿有谋财害命之人!”
萨佛林气冲冲的说:“你跑什么?真是丢脸死啦!我可以用一个法术将他们全数制服!即使让他们化作灰烬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一拍脑袋,想:对啊?萨佛林小姐如肯施以援手,在下又何必畏惧他们?
但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只怕要暴露萨佛林小姐之事。不妥,不妥。
萨佛林喊:“你怕什么呀!我都不怕暴露,你就说自己是用远黑山咒语做到的不就行了吗?”
正在犹豫呢,那群人急吼吼的追了上来,那矮个子纵身一跃,施展一招大鹏展翅,张开双臂,朝我一个猛扑。我闪身躲开,想:能否请小姐帮我迷惑他们心神?只要片刻便可,在下可施展拳脚功夫,将他们全数打倒。
萨佛林说:“你可真是麻烦哪!呱呱拉多,贝恩!“
当先两人正拽住我的脖子,突然间晕头转向,我一拳击中其中一人脖子,那人转了个圈,摔倒在地,昏迷不醒。我又在另一人鼻子上一掌,那人仰天躺倒,嘴歪眼斜,魂飞天外。
其余三人见状,露出戒备的神色。其中一人掏出手枪,说:“戆鬼才,勿要动!”这人居然是下洋本地人,满口本地话,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
我认出那是一柄麻醉枪,虽然威力不大,但要是打中脑袋,或是击中胯下,滋味儿也极不好受。近几年来,本国渐渐不限枪械,以至于这些火器慢慢泛滥,虽然品种有限,但市民们相互猜忌,互有防备,大有朝不保夕之感。
萨佛林喊道:“快躲开,技能冷却,没办法帮你。”她胡言乱语,不知说的些什么?这技能冷却又是什么意思?
我催促身体分泌出肾上腺素,它能够令人兴奋莫名,五官加倍灵敏,诱发人体全部潜能。但这玩意儿对身体难免有些损伤,效力消退之后,为了应对肌肉酸疼,又免不了一番折腾。但情势危急,也顾不上这些琐事了。
在那人开枪之前,我一掌击中他喉咙,随后转过身,一脚踢中另一人后脑勺。这两人尚在尖叫,我又跑到矮汉子身前,伸出双手拇指,在他太阳穴上用力一按,矮汉子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立即陷入昏厥。
萨佛林捂住嘴巴,飘在我面前,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她喊道:“耶和华,我还以为你是个蹩脚的、混吃等死的、卑鄙无耻的、没有骨气的大·色·狼呢,没想到你身手还。。。。还算不错。”
我抱怨道:“不知小姐为何出言中伤在下?”
她笑了笑,在我头顶轻轻摸了摸,说:“我是在夸你哪,大笨蛋。”
我仔细想想,觉得着实不像,但此刻四肢百泰皆感胀痛,肌肉中分泌出乳酸,令我感觉酸软无力,仿佛不眠不夜的运动了一整天。但此时事情已然解决,自然无后顾之忧。我见到女神阁下打破窗户,扛着那弱血者,正用担心的眼神遥望着我。
我向她挥了挥手,觉得疼痛难忍,我的身体并不强壮,若不切换人格,无法承受这般迅速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