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律有些期待了。
进门两个人去洗手,以律出来的也是着急,就想看看季丹阳亲手给做什么了,他是知道季丹阳厨艺差的很的。
季丹阳哪里做的是面汤,做的简直就是面粉,要么疙瘩很大,要么就是一碗面粉那么扔进去了,锅里看着也有点不太干净,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鸡蛋那模样就简直了。
丹阳自己手上也全部都是面,她就说自己做不了,但鹤来就说她能做,现在怎么样了?
“走吧,出去吃吧。”
等面汤上桌,纪以律眼睛跳了跳,他怕吃了之后自己中毒。
“我想起来了,我那花还在太阳下面晒着呢,我给抱进去……”
时钰拉他:“什么花不能晒太阳。”
纪以律咬着牙:“娇花。”
就是他这朵娇花。
时钰尝了一口。
“丹阳啊,这是你做的?”
季丹阳一脸都是汗,为了做这个她被烫了好几下,以后再也不进厨房了,看着卖相不是很好,但味道应该还可以吧。
时钰勉强把嘴里的面粉给吞了下去,可能疙瘩没熟透,她放的水少,一咬开里面都是面粉,那黑的她是尝出来是什么了,葱花。
不过这葱花已经彻底没什么葱花的味儿了。
李时钰放下筷子。
“你快吃吧,不是说自己饿了吗,特意给你做的。”
这么一大顶的帽子扣下来,扣的以律心肝发颤,他抖着手看着自己的老妻,一辈子夫妻,你就这样玩我呀?你自己都不吃,就让我吃?
“鹤来,来,这是你老婆特意做给你吃的。”
纪鹤来一脸黑,他还没把季丹阳正是收编呢,不算是老婆。
“我这个肚子有点……”
“丹阳他要是吃了就证明他爱你,他要是不吃就证明他不爱你,我当初追求你阿姨的时候,她做饭别提多难吃了,可我还是都吃了……”
时钰轻轻喉咙,也没那么难吃吧,她厨艺只是生疏了。
因为家里有个人会做饭,完全不用她上手,她就负责吃,长此以往自然手艺就生疏了。
“对,我妈以前给我做过龙井虾仁……”
这是李时钰的拿手菜,因为大禹爱吃,时不时会点,纪以律做的时候那盘菜都会被吃光光,但如果做的人是李时钰的话最后一定也不会剩下,他还小的时候,他的哥哥们怕他吃坏肚子,向来都是抢着吃的,后来他长大了,强壮了,他们就开始逼着他全部都吃了,鹤来现在还记得那种味道呢,他妈把龙井虾仁做的是所有不好的味道都出现了。
丹阳看着鹤来。
“你刚刚在楼上是怎么和我说来的?”
鹤来现在就想撕碎了自己的嘴,干嘛好好的就提这个,拿着汤匙,吃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这是什么味道?
这是人做出来的吗?
季丹阳你就是个杀手,你够狠,吃死了我,看谁还敢娶你。
“你这鸡蛋怎么是稀的?”
时钰站起身,装作没事儿一样的就离开了,她宁愿饿着也不要吃那个东西,她的胃不是多好的,不能受刺激,以律跟着从里面跑出来,他走季丹阳又不敢喊他。
“丹阳这和你有的一拼。”
季丹阳原本是想找找自己身上的优点,结果优点没找到,和纪鹤来又闹了一场,他说不好吃就玩了,他偏要说那些好听的话,最后呢?说要吃完,她就去个卫生间的时间,他就都给倒了,还嘴硬说他都吃了。
能吃就能吃,不能吃就算,犯不上骗人。
丹阳开车从家里出来,给纪瞻打电话,结果纪瞻没接,奇怪。
“二哥今天放假的呀……”
她是和谁关系都好,唯一关系不好的也就是纪禹了,季丹阳不敢随便的调戏纪禹,可能是因为老大吧,身上有一股子的王八之气……哦不不不,说顺嘴了,是霸气。
季丹阳停好车,往纪瞻家里走,有时候也会自己来,纪瞻家钥匙就压在花盆底下了,偶尔丹阳会过来帮他浇浇花,打电话没人接,找到钥匙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一进去,丹阳就傻住了。
“你们这是……”
不对,这女的看着好眼熟,在哪里见过?
纪瞻和唐真也是今天才把话说明白的,才刚刚做了近距离的接触,所谓的接吻,刚刚碰到嘴唇边,你说季丹阳就进来了。
“你先回去丹阳,二哥明天找你。”
丹阳点着头,把钥匙放在鞋柜上。
“那二哥我走了。”
受到的刺激太大,二哥交女朋友了?
不对啊,这女的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在哪里见过?
她肯定是见过的,问题是在哪里呢?是明星?
丹阳一脑子的迷糊,想也想不起来,下楼上了车,开车去公司找安娜,二哥这头有情况,一定要和安娜姐报告。
季丹阳就说纪瞻有女朋友,安娜就说呢,自己怎么给他介绍他就是看不中,你说你有合适的你倒是和我打声招呼,你看看你这把我给折腾的。
“长什么样?”
“你说长什么样,奇怪的很,我觉得对方好眼熟……”
但是她就是记不起来。
“你觉得眼熟?”
安娜会心一笑,这是好事儿啊,老二还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挺好的。
丹阳摇摇头,“就是好像哪里见过,那个人我肯定见过,那张脸我不会看错的,可我就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季丹阳晚上洗澡,上了床还贼兮兮的和鹤来说这件事,又和好了,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两个人又好的和一个人似的,说的就是纪瞻,她反正也想不起来了,扔在脑后了。
“长的好看吗?”
“我觉得没我好看,比我年纪大。”
丹阳抬着脸,鹤来翻着白眼,对,在你眼睛里,谁都没有你好看。
“给我捏捏脚,我脚疼。”
“是太后,小的这就给你捏……”
大半夜睡觉睡的好好的,季丹阳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就和女鬼似的,从床上跳到地上,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今天在纪瞻家看见的那个女人是谁。
我天!
丹阳去开电脑。
“你有病吧你,大晚上的不睡,还叫不叫人睡了。”
她下床的时候踩到了鹤来的小腿,踩的鹤来觉得疼了,嗷嗷叫了两声。
“我想起来你二哥家的那个女人我在哪里见过了……”
“你有病。”
爱哪里见过就哪里见过。
“前阵子闹的那个新闻你记得不记得……”
季丹阳折回来扯着鹤来的手,鹤来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现在就特别想把她一脚踹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什么新闻不新闻的。
“你二哥找的那个女人被家里人强制性的给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回纪鹤来整个人就彻底清醒了,意识和思维都找回来了,谁?
精神病院?
他以前吧就觉得纪瞻胃口挺重的,现在觉得纪瞻的胃口更重了。
“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自己也不用睡了。
鹤来知道就等于纪禹也知道了,鹤来的意思是不赞成的,有那么多的好女人,什么样的人不好找,你偏要找个这样的?
他家就够没有门槛的了。
纪禹和自己助理交代着,他助理也是担心纪禹的做法过激,原本纪瞻就一直不处对象,之前那个叫什么来的那个不靠谱的,就那一个,还是和安娜先打过招呼。
安娜一听这身份就知道要糟糕。
可能纪先生纪太太不会说什么,但是纪禹首先就得翻了。
“你先别找。”
她得先和纪瞻谈谈。
约了纪瞻中午一起吃个饭,纪瞻说自己没有时间,安娜只能把话挑开了。
“是关于你女朋友的。”
纪瞻那头好半响才吭声。
“要去哪里吃,我请吧。”
安娜说了地点,中午两个人见了一面,安娜的意思是劝分。
就她一个人在说,纪瞻有点不太高兴,之前他和安娜也没有什么可争执闹不愉快的,但是现在……
“你就连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就着急否定她……”
过去他就看不惯纪禹做事情的方式方法,但那是自己亲哥哥,他们俩比下面的那两个还要亲,自己不很不代表别人就是错,但是现在纪瞻觉得一个人还是会影响到另外的一个人的,比如说纪禹会影响到安娜。
过去他认为安娜也很好,但是现如今来看……
安娜觉得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
“你哥你也知道他是什么脾气……”
“要不要结婚,和谁交往这是我的自由。”
他又没有卖身,他和交往即便是大哥也应该是抱着祝福的姿态不是吗?
“是你的自由没错,纪瞻你了解纪禹的时间比我长,我今天约你,那是因为你哥让他的助理去找唐真谈……”
是叫唐真吧?
“你们……”
安娜叹口气:“你觉得我和他是一伙的,怎么样都好,我希望你能慎重的去考虑考虑。”
这事儿真的说出来,你能不能得到父母的赞同,牵扯的面比较广,就个人感情来说,安娜也不是很能理解。
谈的自然不是多愉快,很快就分开了,倒是纪瞻心情有些沉重,他想自己和唐真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他家里一定会有阻力,但是这个阻力并不是来自他父母的,他有信心能说服自己父母,他大哥这方面……不用等纪瞻自己交代,纪鹤来就都替着说了出来。
“老二的脑子一定是被门给夹了。”
办的事情一点章法都没有。
李时钰手中的筷子握着没动,倒是纪以律低头吃着饭,季丹阳踹了鹤来一脚,就你话多,你干嘛给说出来?
“你是说之前电视里的那个?”
以律确定一下。
鹤来说就是那个,不然他干嘛说老二一点不靠谱。
不管有没有病,送进去那么久,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看看自己妈。
“我知道你们民主,但我二哥这次真是的太胡来了,妈你就不管管。”
“吃饭……”
“妈……”
“吃你的饭。”筷子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声音太脆了,鹤来立马拿起来筷子就开始吃饭,季丹阳也吓了一跳,第一次看着李时钰撩脸子,丹阳心里觉得有点突突,果然不发火觉得像是猫,一发火就看出来是豹了,太吓人了。
纪以律悄然无声的吃着饭,鹤来挑着眉头和自己爸眉来眼去的。
“你管管你老婆,她摔筷子,她怎么想的?”
“你还是她儿子呢,你怎么不管她?有本事你继续说,她怎么想的我怎么清楚?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睡了几十年了,你到底睡出来了什么了?”
“把你睡出来了……”
一大一小就在这里玩飞眼瞪眼,丹阳头低低的,她不敢抬啊。
以律跟着李时钰上楼,他就是想问问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新闻你还记得吗?”
纪以律也记不清了,没有看太多,更加详细的当时真的是没太关注,他就说老二当时那么热心的去帮有问题嘛,现在好了。
“你帮我找找那新闻……”
以律去找,找到之后给她看,好像是说精神方面没有任何的问题。
他是很想支持儿子的,但是纪以律也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担心,到底担心什么,他也讲不清楚。
“回来了,真是难得,爸妈都知道了,想办法去解释吧。”
鹤来凉凉的说着,你这次玩大发了,老头老太太都在楼上呢,妈都摔筷子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性别是女的,嘴这么碎。”纪瞻瞪了鹤来一眼转身就上楼了,在自己父母的房间门口敲了两下。
“进来。”
里面怎么谈的不清楚,鹤来和季丹阳就趴在门口偷听,一开始吧还能听见声音,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就越来越小了,鹤来抓心挠肝的,他听不见啊。
“你回去找本书来……”
丹阳也是着急,往自己的房间跑,没一会儿拿了书回来,卷成卷,倒是不用别人教。屋子里那三人就一直对坐来的,好半响纪以律先开口的,总不能永远这样僵持着吧。
“她吃那些药,对身体和神经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是吧。”
他想自己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