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叶苗最近有点变了,她背的那个包我都舍不得买……”陈文媛有所保留的说着,不是买不起她就是舍不得去买,花那么多的钱去买个包这似乎有点傻。
叶静是完全没有往心里去,一个孩子背的还能是真的?听自己妈念叨过两次,说是叶苗班上有个特别有钱的孩子,拿东西都不当东西用,拿钱也不当钱花,和叶苗关系就挺好的,给叶苗花了不少的钱。
叶静都不上心,陈文媛还能管?就她看着叶苗连自己三分都没学到,摇摇头,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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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以律现在不打工了,自己琢磨怎么挣钱呢,你要知道每天发传单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就特别的苦逼,他身上脂肪太少了,不禁冻,什么样的人禁冻?当然是五花肉比较多的人,伸着手摸摸自己的腹部,连点赘肉都没有,各种排骨,实在太辛苦了自己就得打别的注意,他也是有看,自己学校的旁边,如果能干点就好了,可启动资金呢?
纪极听着老小的声音挺着急的,他是硬生生的推了一个会,幸好他是在A城。
“借钱?”
纪极无语,和自己拿钱还用借?
说实在的话,他不舒服,非常不舒服,自己的亲弟弟伸手要钱都是应该的,要多少别说有原因,就是没原因他也会给,家里就这么一个小的,他身体又不好,兄弟两个人还能用上一个借字?
“你要多少我拿给你。”纪极说着。
不管以律打算要多少,他现在就说要个两三百万的,纪极眉头都不带皱的,马上就会拍给他,原因嘛很简单这是亲弟弟,你换个外人试试看,一个过马路的要是对他要三百万那估计就得报警了,那就是抢劫了。
“多少利息借给我?”以律很有商量的口吻,怎么借,借多少钱,将来怎么还,多久之内还清,一个月还多少,说的面面俱到的。
纪极将豆奶推了过去,约在这样的地方也是因为方便他弟弟吃个午饭,吃米饭自然要喝点东西,省得噎到了,他快速的动着筷子,扒了两口饭,他吃饭一点都不挑,有口吃的就行,谁能想到纪极会这样,他要是个能挑的人,在医院晚上守着弟弟,他还不得馋死啊,纪以律身体不好的那段,他晚上就随便扒拉两口饭有时候不吃,饿狠了才会想起来吃,过的还不如农民工呢,他也就是钱赚的有点多。
以律的想法很简单,学生聚集的地方开个小档口,卖吃的,当然他不会亲自去卖,他也卖不动也不敢太累,只是每天站在寒风中派着传单实在太冷了,现在刮的风都冻脸冻脚,赚点钱实在有点不是很容易。
纪母也随着儿子去折腾了。
中间卢嘉丽出院,方歌和王爱霞前后出院,时间过的很快,眼看着就要到了一年的时间,方歌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原因?
原因就是,纪以律还没死呢。
等不到他死掉的信儿,方歌就闹心,你现在就是打破她的脑袋她就是不能同意,话是她说的那不行有反悔的机会吗?她愿意反悔就反悔,她也不是个男人,就说话不算数了怎么样吧,谁敢过来打她?
方歌闹心不是没有原因的,纪以律发短信,最后的那天给方歌来的电话,电话里声音沉着,他说:“阿姨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们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我的年龄已经改了,我要和李时钰结婚。”
当时方歌正在做饭呢,锅子里都是油她要做些什么自己都忘记了,一碗水到了进去,胳膊烫了一片,油点子都飞了起来,还落在脸上一块,方歌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用榔头砸了一下,脑髓都露出来半截了,那种冷意袭击上背脊。
“孩子啊,就当阿姨求你了,你放过李时钰吧……”方歌慢慢的说着,你是能带给她幸福还是能带给她什么?你就这样纠缠不休的,方歌不敢再说硬气的话,她怕人家和自己死磕到底,现在是李时钰被缠上了,硬的已经玩过了,是啊,一年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对方说的话叫她精心,那年龄说改就给改了?他们家想干什么啊?方歌不是没检举过,那真是偷偷写的检举信,可对方依旧还是好好的,她还能怎么办?斗不过啊。
你说你们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这么好的条件,天香国色都找得到。
“以律啊你就听听阿姨的话,李时钰长得也不好看,又离过婚,我也是女人,你要是耽误她了,她以后就不好找了,你年轻你又好看,随随便便的就能勾搭几个姑娘……”
纪以律愣愣回了神,涨红着脸磕磕盼盼的说:“阿姨……我不会,我就喜欢……”
“什么不会啊,什么不能啊,我和你叔叔谈恋爱的时候我还就喜欢他呢,那我工作每天接触别的人,不是想背叛他,只是那种感觉自己控制不住……”方歌已经将心里的话都掏出来和纪以律说上了,李国伟那还是身体健全呢,女人都有这样的心思更何况男人了,她家李时钰真的就不特殊,模样不特殊个性不特殊,优点没有多少,缺点不老少。
“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看你现在身体也好了,那就安安心心的念书,你未来有大好的前途,找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人在身边做什么?”方歌为了劝纪以律打消念头可真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能怎么埋汰女儿就怎么埋汰。
纪以律打断方歌的话,咬牙说着,他不得不打断,这阿姨太会劝人,自己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采取行动了,他原本打算现在马上就过去的。
“阿姨你都别说了,你要一年的时间我们给你了,她在等着我呢,我不能叫她失望。”
方歌欲哭无泪,从未料到事情就会进展到这样的地步,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她当初就应该说成五年的,五年的时间,就算是人不死感情也挥霍空了,她宁愿就叫李时钰当老姑娘也不愿意叫她嫁人然后去守寡,纪以律一声一句她在等着我,我不能叫她失望,刺痛了方歌所有的神经,刺疼了她身上每一个毛细孔。
喉中怒气反复的压制依旧压制不下去。
“她在怎么愿意我也不同意,除非我死,不然你们就是结婚我也不去,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你自己去想吧,你如果爱她就不会让她抛弃父母,我是有心脏病的,说不定哪个晚上我就一口气喘不上来死了……”
方歌诅咒自己,能拦断了,她就是真死了也值得了。
以律算是体会到了方歌的善变,说的好好的,她就变卦了,而且在李时钰的面前一定就不是这样的。
“阿姨,我对不起你。”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喂喂……”方歌拿着电话又喊了几声,又打了回去,可惜对方已经关机了,她的后背靠到沙发上,怎么办?此时她的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没有办法安定下来。
晚上李国伟下班,方歌在床上躺着呢,额头上盖着毛巾,哎呦哎呦的起不来,说晚饭也不能做了,叫李时钰做吧,她眼看着就要回来了,李国伟没有多想,等孩子回来,李时钰知道自己爸是不能做饭的,做了一个炒饭,还有点糊,多久都没有下过厨了,平时也不进厨房,李国伟拿着一瓶啤酒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饭,没有菜也能喝两瓶,就这么个喜好。
“妈,我们当初说好的。”李时钰吃完,看了自己妈一眼。
有些话既然你当初做了决定,现在就要遵照游戏的规则来玩,反悔这一套对她没用,她想能解决的时候最好大家就好好的解决,不要玩上一些不太好的手段,寻死腻活的其实她也会,她只是觉得那些太下三滥了,我明明有嘴,你也明明答应好的。
方歌不说话,李国伟听见了,这才知道这不是生病,而是装病。
多可笑的事儿,自己老婆现在也学会装病了。
方歌就是装病,真病假病的现在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各种不舒服,能拖就拖。
“爸,我让他过去,你见见他。”李时钰看着父亲说着。
方歌心里正在斟酌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叫李时钰妥协,这孩子不好糊弄,方歌现在明白自己妈当初为什么要拿瓶农药来威胁自己了,一个男人一个你妈你就选吧,可惜当初自己选的就是李国伟啊,她知道自己妈不会舍得去死的,她现在照这样去做?那李时钰也不见得就不知道她不会去死,就听见女儿说出口的话,方歌仰着头看出去,脊背发凉,不管她是不是装病她是真有实病的,为了自己的健康也不该这样说的,血液直冲面门,耳朵烫的能烤地瓜了。
“李时钰……”
李国伟愣愣,拿着啤酒瓶子举了起来,自己喝了一口酒,用筷子去夹着米粒。
“行,你带回来见见吧。”
方歌闭着眼睛,摔回到了被子里,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让她死了吧,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方歌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关系真的就缠绵病榻了,床压根下不来,她就不下来,白天晚上的饭都不给做,卢嘉丽晚上做好了给送,有时候是李时钰掏钱买,李国伟让卢嘉丽和方兆南今天晚上过家里来,说是时钰的对象要来家里。
“对象?”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卢嘉丽觉得情况有些微妙,她姐就同意了?这简直不是方歌的风格。
方兆南心头猛沉,想不想成全李时钰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姐的身体。
“已经两天没下床了,说是病的不行了……”
方兆南急了,生病成这样为什么不去医院?着急就先提前去了,李国伟叹口气,方歌为什么不肯去医院?去医院就能检查出来,她在装病,所以她不去,一去就穿帮了,去干什么?
方兆南来家里,方歌就拉着弟弟的手哭,遗言都交代好了,她是想明白了,不给李时钰玩狠的她就不能相信自己,方歌上网去查,喝了农药会不会死,在多久的时间里救治能好,因为自己有心脏病她也是深思了又深思,吃安眠药吧,又不是为情自杀,喝农药吧她还有点怕,自己干脆就把农药到处去十分之八,剩那么一点点还兑了很多的水,最后觉得要是真的死了那就不划算了,她死了不要紧,她一旦真死了,孩子这辈子还怎么活?
她不能叫别人戳自己家孩子的脊梁骨,都要死了心里还挂着李时钰呢,还怕别人说自己的女儿不好。
依旧是农药的瓶子然后把里面的东西都倒掉了,换成了其他的东西,这样中毒估计也不会中太深,她就是要李时钰拿出来一个回应,散不散都得和那个小子给我散了,我活着你们就别想。
方歌哭成这样,方兆南心里难受,方兆南原本是打算听姐夫的,同意就同意了吧,现在看着方歌这张脸,方歌的嘴都发青。
“姐,你别着急,有事儿好商量,我不同意。”
方歌觉得找到了组织,拉着方兆南的手,就和方兆南说了,方兆南哑声,这太那个了吧?
这不是骗孩子吗?
方歌喉中发涩,外面的阳光正好,却灼得她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我喜欢不喜欢你姐夫,你也知道他打我的那次……”她就是个女人,那纪以律是个男人,他比李时钰小那么多,就先且不说他的身体原因,就这个年纪就不行,男人比女人大个十岁八岁的都不算是什么,不算是事儿,走出去你这样说,人家会羡慕,找个大的老公肯定会疼人,你说自己比你丈夫大个八岁,你出去问问,看看会不会有人让你看紧你老公。
他二十八的时候,时钰已经三十六了,他在奔三李时钰却要奔四了,两个时代的人,怎么走到一起去?
最后的结果方歌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
方兆南也明白自己姐姐是关心则乱,不顺着她吧,下次要是真的喝药呢?
李时钰去接纪以律的车,他前两天就应该到的,这推迟了两天,以律心里觉得对不起方歌,这两天就算是他用来赎罪了,现在晚两天出现,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他必须要马上见到李时钰。
从车上下来,她就站在站台上,匆匆的行人,这个点这趟车下车的人不是很多,他将自己给裹成了球,穿着高筒的雪地棉,紧身的牛仔裤上面是大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羽绒服的帽子有些大,脸就显得太小了被扣在里面,眼睛闪闪。
李时钰是按照他说的车厢过来接的,但是她去的是前面,他在后面下来的。
别的人都在着急的往外走,到了车站不赶紧的准备离站站在这上有什么意思?这大风刮的,嗷嗷的凉,伴随着丝丝的冷意往骨头缝子里头钻,打在脸上也怪难受的。
他看见李时钰的第一眼,脑中空茫,手捂无措,自己的脚都不会动了。
没看见人的时候,觉得看见她了,要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真的看见了,人却傻了。
心中一直揪着的那个死节现在就好像打在了顺滑的丝巾上,它自己就开了。
李时钰快走了两步,他就背了一个书包,里面也没有多少的东西,他身体不好,也背不动什么,就连背着电脑都他来说都是负担,在轻便的电脑他也觉得沉。
“吃棉花糖吗?”李时钰举举自己手里提着的袋子。
原本去超市是因为时间尚早,她出来的也太早了,今天外面降温,已经降到零下十一度了,站在外面实在有点扛不住,她提前了两个小时,又不是短的时间,纪以律发短信给她,说自己还远着呢,李时钰在超市里逛,她又觉得不买点什么,好像就这样出来怪怪的,货架子上有零散装着的棉花糖,各种各样颜色的,这东西她从来不吃,也没有去吃的兴趣,拿下来一袋。
就是此刻被她举在手里的这个,各种各样颜色的。
以律觉得嘴里涩涩的不是滋味,自己快走两步,将她拥在怀里,李时钰用手拍拍他的背。
“好了……”
对于她来说就是好了,对于纪以律来说,一年的时间里也许会发生很多的变故,也许他就真的如方歌所言的去掉了,他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如果真的死了,可能就连最后一眼都看不见,多悲剧?
他就抱着不肯放手,事实上他现在就要冻死了,怎么会有这样冷的天气呢,他的身体越是暖越是好,越是冷越容易犯病。
“知道你委屈了,以后不分开了。”
“你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以律说着,要是喜欢他,当时就进去看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话,让他撑,撑得住就嫁给他,撑不住她说什么来的?对,她说她自己不能守着他,她还得嫁人。手紧紧佣紧,紧紧的抱着,将身上的力量传递给她,不管她是变老变丑还是生病他仍旧会爱着她白发苍苍也会带着她去看电影,不离不弃。
“喜欢,不喜欢就不会等你一年了。”李时钰笑笑的说。
有些感情真的就不是张嘴就来的,她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去大声喊着她爱他,更加不会为他站在喷水池里示爱,他爱也就爱了,她接受的是内心。两只手紧紧的牵着,以律生怕她跑掉一样,步子都要和她保持一致,上了车又给了她一个拥抱。
“我活着回来了。”
以律的睫毛上湿润润的,完全就是颠倒了过来,这种事情应该是女人哭的,谁让自己爱上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方歌躺在床上,方兆南还在想着要怎么去劝自己姐,真的闹起来,一会儿姐夫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但是他姐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李国伟回来的挺早,和齐大山说了,自己女儿今天把要对象领回来。
“那快回去吧,时钰处对象了?都没听你说……”齐大山挺为李时钰高兴的,毕竟能走到见家长的地步证明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恐怕就是要结婚了吧。
李国伟的笑容有点怪,高兴吗?
他现在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怪怪的,司机送着他到超市门口,李国伟出声:“靠边挺会儿我进去买点东西。”
司机就在外面等着,李国伟平时也会和方歌过来转转超市,那就是散步,不是为了买东西,买东西那是方歌自己的事情。
推着车,直奔酒柜台,已经开过了之后才想起来,这未来女婿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啊,让他喝酒不就是想叫他早点见阎王嘛,退又实在不好意思退,买了很多的水果,李国伟买东西下手也是狠,毕竟人家来家里。
里里外外提了五六个袋子,司机看见的时候他都要上车了。
到楼下拎着东西上去,方兆南推开门,他是打死也不能让自己姐喝药的事情发生的,就是假的也不行啊,拉着李国伟到一旁,压低声音说着方歌的打算,李国伟拧着眉头,这简直就是胡闹。
方歌在怎么样,他都不会生气,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你高兴就好,你不后悔就行,但是这事儿上面李国伟曾经是感受过的,就说之前方歌砸了人家哥哥的表,这事儿他没经历过吗?那方歌她妈是怎么去砸自己家的?
你妈那样,现在轮到你了,你也这样?
李国伟黑着脸,方兆南将东西拎进厨房里,卢嘉丽正在炒菜呢,卢嘉丽对着方兆南比比外面,方兆南摇摇头,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那得看方歌能不能想得通。
李国伟回了房间里换衣服。
“马上人就要来了,你别躺在床上,到沙发上坐着也行。”
方歌捂着自己的心口:“我难受,我坐不住。”
李国伟重叹一口气:“答应一年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现在你又反悔……”
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李时钰带着人进来的,方歌是在沙发上坐着呢,还是捂着心口,李国伟也没放心上,就装吧,装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慢慢装。
方歌是真的觉得开始难受了,从李国伟逼着她下床开始,心微微的有点绞痛。
想起来纪以律她的心就疼,各种疼,拧劲儿的疼。
李时钰先进来的,手里提着一点东西,纪以律跟在后面,她拖鞋那靴子有点长,没等李时钰弯腰呢,纪以律就上手了,蹲在地上帮着她拽着鞋子。
李国伟就看了一眼,别开了眼睛,仿佛没看见一样,方兆南则是觉得这是男人吗?
就在怎么喜欢,跑到人家家里去给女的脱鞋,这似乎就有点太那个了,他都不能接受,太过于怪异了,自己要是养出来这样的儿子,估计还不得盼着他还不如早点死了,娶不到老婆还是怎么样啊?
别看李时钰是他外甥女,方兆南对纪以律存着很大的意见,你身体弱就算了,现在竟然连一点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一点阳刚都没有。
“我爸……”李时钰进了门,简单的介绍着。
纪以律叫了一声人:“叔叔好,我是纪以律。”
李国伟脸上笑容也没有,他平时笑的次数就很少,李国伟的面相上来说很有派,像是当大官儿的,自己也乐意收拾自己。
“吃饭吧……”
“以律过来,我妈,叫阿姨。”李时钰拉着他的手。
卢嘉丽躲在厨房都没敢出来,为什么?
前后在李时钰说完话也就两分钟左右,屋子里的屋子都砸了,碗都摔了,方歌上手就把桌子给掀了。
“我不同意,我告诉你们,我不同意,我生的孩子,我就能做主,不行,嫁谁都不能嫁个病秧子……”
就像是她所说的,除非她死了,不然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