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带着家人跪在院里,恭恭敬敬的等着皇上的圣旨,本以为那些个重臣都死得差不多了,憧憬着该当自己独揽大权的时候到了。昨天夜里一家人在大吃大喝,狠狠嗨皮了一下。
没想到没有等来预想中皇上的重托,却等来了晴天霹雳,一时接受不了,呆呆的跪在那里,完全无视周围家人的哭喊声。其实这也不难想象,任何一个人骤然从最高处跌落到最底层不疯就不错了。
小顺子冷笑着看着发愣的丁谓,心中暗自诽谤道:“让你丫跟皇上作对,还妄想做螃蟹横着走,也不看看大宋到底是谁的天下,哼!”
过了一会,小顺子看赶来看热闹的百姓都看得差不多了,就用手捅了捅丁谓说道:“丁大人咋个滴,还想抗旨不尊么?”
“呃……罪臣接旨谢恩!”丁谓反应过来赶忙结果圣旨,他可不想再被洗刷一次。
“丁大人,咱家可就得罪啦!皇上还还让我告诉你,大宋不需要趋炎附势之徒,让你早点上路,把你的聪明才智用来为百姓做点实事才正道。你家的这些不义之财就当是给自己赎罪了。”小顺子学着赵祯的样子说道。
“总管大人您请!可否借一步说话!”丁谓拉着小顺子来到庭楼一旁,无视正在忙着抄家的士兵,也没管那些哭天抹地家眷。
“丁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您勿恼,老夫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皇上为何会突然如此对我,也好让我不至于做个糊涂蛋,求您了!”丁谓一边哀求着一边不着痕迹的往小顺子怀里放银子。
小顺子急忙推掉他递来的银子,义正言辞的说道:“丁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这个时候了还想害杂家啊!”
“不敢不敢,还望您能够如实相告!”丁谓谄媚的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咱家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从小身负天赐奇术,能常人之所不能,立下宏愿要改变我大宋懦弱的形象,引领我朝走向真正的富强之路。而你们这些个文官大臣整日不知所谓,只晓得争权夺势,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尤其是你丁大人,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企图欺辱他年幼无知,以我看来进入给你的惩罚都算轻的,你得感谢圣上的仁慈!”
“圣上还跟咱家说,你们这些个大臣不是没有本事,就是一个个不踏踏实实做事,到处钻营,白白浪费了上天赋予你们的天赋,希望你在以后的岁月中能让自己这一把的学问真正用到实处,也让自己身后之名能够好听一点!这是圣上给你最后的忠告,皇上会给你们一家人留下路上的盘缠,早点上路吧!如果你还有点大汉民族傲骨的话,就替圣上打理好崖山吧!”
小顺子说完后没有管发呆的丁谓,独自前去监督士兵们的抄家行动。
听了小顺子的话,丁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仰天长望,回想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天象占卜、书画棋琴、诗词音律,无不通晓,也曾荣获王禹偁“今之巨儒”之称赞。朝中大官排得上号的也挨个当了个遍,为了谋取官途,巧言媚上,铲除异己,无所不用其极,到头来却一场空。他不仅要问自己,天生我材到底何用?
待小顺子领着禁军离开后,丁谓朝着皇宫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几头,带着家人默默的出了京城。
曾几何时,一代权臣就这样消磨在历史长河之中……
赵祯站在城头上,望着远去的丁谓一行,不禁黯然长叹:“卿本天才呐……徒呼奈何!”
经年来,大宋各自新鲜事物轮番上演,大大锻炼了宋朝百姓眼界,丁谓事件并未在百姓中掀起一点波澜,除了那些惴惴不安的同党。
大宋时报由于创建得十分匆忙,前面几期几乎都是报道的朝廷各种举措和东京的奇闻异事。此时,大宋皇家学院新增的新闻系正在紧急培训一批应急的记者撒往全国,赵祯也不得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他们讲解记者工作守则。
为此,赵祯还不得不火线升官,专门给报名参加记者培训并通过考核的学生设置一个九品侍监察御史的官职,赋予他们自由采访权利,而又没有监察御史闻风奏事之权。
待这一批记者出炉,大宋时报才算初具规模,剩下的就是对传递渠道的改善,逐步扩大时报的影响力和实效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