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恨她不死,想激的太后亲自跑长乐宫一趟亲手掐死她吧?
沈如意的胸脯软乎乎的往他腿上一贴,舒爽的他不禁闷哼了一声,暗道贫乳与大胸果然不同,也幸亏她这是钱氏的身子,若是赵氏……估计就跟蹭蹭后背是一样的吧?
“起来吧,跪的什么?”萧衍虽有些不舍,但是大早上宫人们捧着早膳进进出出,他若是真起了反应可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他伸手拉她坐到黄花梨木椅上,“朕有朕的道理,你就只管乖乖听话就好,朕不会害你。”
皇帝都这么说,她还能说什么?
对着满桌子的早膳,哪里还有半点食欲,她根本不用吃就已经吓饱了,最后还是在皇帝殷殷的目光下,硬啃了两个馒头。
皇帝用完膳便到东暖阁召见了内阁,直谈到晌午便留下几人一同用膳,这些人边吃边谈,一直聊到未时才散了。
召来近侍一问,仁寿宫已经差人来问了两遍。
皇帝问起时,人前脚才走。
又捧着茶盏喝干了,萧衍才缓缓起身,坐着御辇直奔仁寿宫。
圣旨还未下太后就得到了消息,初听的时候好悬没气炸了肺,但听周围的亲信一劝,也只当皇帝这是变向的一种妥协,不管怎么样是照着她的意思封了妃,没再君不像君奴不像奴的厮混。
高位妃嫔本就少,皇帝难得遇到个可心的,封也就封了。
可是一想到赵氏才死一个月,皇帝连个缓和的时间都没有就又宠上了赵氏,忍不住就啐了一口,满肚子花花肠子,却不像他爹。
一想起他爹活着时,两人是何等幸福美满,偏偏好人不长命,扔下她就走了,让她现在时不时还要看他儿子的脸色,顿时悲从中来,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萧衍到时,太后哭的正欢实,旁人越劝越哭,已经哭湿了三四条帕子。
一看这情形,萧衍也怔住了,闹不明白太后这是故意哭给他看,还是又像先皇死前两年,一想到就哭。
不管哪样,他这满怀雄心壮志的念头就此歇了下来,温声细语劝了好久,又解释早上被一堆人堵房间里,脸上挂不住,却不是故意扫太后的脸面。
太后一听也是有理,只觉得那帮宫人女官有一个算一个都太死心眼,她说什么还真就照直线走,半点儿不会转弯,生生把皇帝给挤兑了。
两人也都互相认了错,皇帝喝了盏茶,从哪来又回哪去了。
不管是仁寿宫还是长乐宫的宫人都看傻了眼,众人都只当有一场别开生面的世纪大战,结果让太后这眼泪一冲,生生变成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太后接过湿帕子擦擦脸,才想起来问道:“淑妃……住哪宫,哀家怎么好像没记住。”
大宫女:“圣旨上没有。”
“没有?”太后惊讶了:“怎么会没有,那她住哪里?”
不用人回答,太后立马就知道皇帝打的什么主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帕子往脸盆里一摔,击起的水滴溅了她衣袖都湿了。
她脸几乎气歪了:“他这是成心给哀家找堵,驳哀家的脸面。亏他刚才硬装出一副孝子样子,哀家还以为他是知错能改,怪道人言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
“太后娘娘!”话音未落,身边的掌事嬷嬷连忙打断,神色慌乱。
太后一怔,半晌才垂眸苦笑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