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是嫉妒我，我觉得我蛮聪明的。”戚妍开始还反抗，不过后来见到这个举动，她倒是听话的歪着脑袋任凭他按住自己的脸了。

“要是聪明，就把脚放窗外去冻着。”他没好气的说道，完全不似是开玩笑。那张坚毅而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气。

“敢情你是不是这样做过？”戚妍笑了，可脸被邵允琛按住了，只能是强忍着。她想要逗他开心一下，好像好久都没有看到他笑过一样。

“小时候见我妈妈做过猪蹄！”

冷笑话？戚妍瞬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当然是低估了邵允琛的幽默细胞，刚想要反击，却见邵允琛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妈妈！这两个字眼，对于他来说，已经变成了陌生的称呼。

他丢下冰袋，转身就走了出去。戚妍原本还想要打趣他的，但是这会儿，却又是摸不着头脑了。

“收拾东西，该走了。”两分钟之后，他返身回来，几乎是带着命令的口吻。完全失去了刚才那个时候流露出来的一点点温柔。

邵允琛的冷漠，她又不是第一次见识。

陈凯的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口，邵老爷子钻在书房里并没有出来，刘芳翠送邵允琛和戚妍出来，极尽一个母亲的慈祥。

“要不，就住家里吧，房间我都让王妈收拾好了。”刘芳翠还在挽留，目光似乎期待着邵允琛和戚妍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们还有事，改天再回来吧，您先回去吧。”戚妍主动开口说话，她知道邵允琛对刘芳翠的示好从来都是熟视无睹。

这份善良，她没法掩饰。

“今天……真是对不住了。”一直到快要离开的时候，刘芳翠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她低垂着眉眼，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

那一瞬，戚妍突然有刹那的辛酸。

回去的路上，邵允琛微闭着眼眸，戚妍侧头望了她一眼，心底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问他，可是一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开口。

她好像懂了他的倔强和桀骜，又好像不懂他的孤独和冷漠。

“我的脸上有文字吗？”邵允琛冷冷的声音落入到戚妍的耳朵里，她只是偷偷的瞟了他几眼，竟然被这个男人系数都落在眼底。

她不做声，只是在一旁安定的坐下来，将目光投向窗外，或许，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扇窗，只对自己开放，那里面的风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看到。

而他，突然在那一瞬，握紧了她的手。戚妍没有拒绝，掌心的温暖，指尖的温柔，她想，他在那个时刻，只是真实的需要。

车窗外，灯光璀璨，城市的喧嚣退却，却上演了霓虹的风采。万家灯火点燃的，也许并不只是温馨，也还有一些地方，透着冷漠，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