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溟很想上前问林郁寒现在感觉如何,顺便想给她把把脉,但是,论地位,她只是沧州府衙一个小小医徒,论交情,似乎她与林郁寒并无什么交集,只是在他病的这段时间内照顾了他一下。不过,看到林郁寒已经醒来,她心中的喜悦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这位,就是司溟姑娘了?”斗篷人突然绕过苏秦项与公孙安朝司溟走过来,他的声音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哽在喉咙里。
“是。”司溟答道。
“苏大人告诉在下,司姑娘虽然是个医徒,但是医术远胜于恩师。”
“这是大人谬赞。”司溟谦虚地道。
“听说林大人自打病后便是由你照料?”
“是。”
“那么,请随在下去抓药,顺便在下告诉姑娘林公子以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话已至此,沧州府衙医师尚在,当初照顾林郁寒只是因为她方便,但是苏秦项也点了头,司溟便跟着去了。
司溟跟在斗篷人后面出了房门,走到僻静处,斗篷人突然停了下来,司溟思考着事情因此没有注意,撞到了斗篷人的背,忙不跌地道歉,却没想到斗篷人突然笑了起来。
“小司,看到本座,你可开心?”斗篷人一句话,让司溟愣住了……
来者竟然是夏侯郢!
任是司溟怎么都想不到,夏侯郢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楼主?您怎么在这里?”司溟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在附近,才低声道。
“本座想小司了,所以前来看看。”夏侯郢一句话,让司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楼主,您,您别开玩笑。”司溟脸色有点不自然地低下头,夏侯郢经常有意无意地说些暧昧的话,但是还从来没这般直接说过。
“哈,本座开开玩笑,小司不用放在心上。”夏侯郢见到司溟的样子,神色黯然了下,随意便拍了拍司溟的肩笑道。
“楼主为何亲自来沧州府衙?若是被发现,那可是……”司溟不无担忧地看着夏侯郢,夏侯郢若是暴露,自己必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如今她所调查的事才有个眉目,若是被发现,那么,她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查清。
“小司不是正为了林郁寒之事犯愁?正好本座还有空闲,便过来看看。”夏侯郢道,“只不过,小司何以对那林郁寒如此上心?”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司溟早就做好了准备。
“楼主,那林郁寒是大夏皇族之人,小司若能取得他的信任,那么日后所行之事必然方便许多,这次林郁寒中蛊,是上天给小司的机会,所以……”
“原来如此。”夏侯郢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夏侯郢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只是静静地看了司溟许久,只把司溟看的内心十分慌乱,不过还好拜自幼所受训练所赐,她并没有露出马脚,她咬了咬嘴唇。
“只不过,没想到,那秦绡与墨枫,均是楼中人,”司溟惋惜地摇摇头,“不过幸好楼主出手,现在那林郁寒已醒。”
“没错,因此本座这几日便要离开这里了。”夏侯郢道。
夏侯郢离开,自然是司溟所希望见到的,只不过她实在担心那林郁寒的蛊毒。
“日后,你按着这个药方给他抓药,一日一次即可,连续服用一月,他体内蛊毒尽除。”夏侯郢自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于司溟。司溟眼前一亮,忙不迭接过药方,她深知夏侯郢有许多过人之处,但是还是第一次知道夏侯郢居然也精通蛊术。但是夏侯郢看着司溟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小司,莫要忘记你当日诺言。”离去之时,夏侯郢给司溟留下这句话。
司溟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夏侯郢对她说这句话,不过现在对于她来说,林郁寒没事就是眼前最重要的事,她很快便照着药方去抓了药熬制成汤药端到林郁寒房中。苏秦项他们已经离去,房中只剩林郁寒在闭目养神。
“林大人,吃药了。”司溟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来到林郁寒床前,将汤药递与林郁寒,林郁寒睁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接过药一饮而尽。
看着林郁寒的样子,夏侯郢果然是高手,司溟心中暗自赞叹了句接过林郁寒递过来的空碗,便走向房门。
“司姑娘?我们曾经,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林郁寒盯着司溟的背影若有所思,在司溟刚跨出一步的时候,他开口道。
司溟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