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终于来到了祭坛中心,原来祭坛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垂直地底洞穴,犹如一个朝天的黑洞!
洞穴虽然黑暗,但是林零还是能看清出里面。
而洞穴的正东方,一个年迈的银人老者,身后有一条巨大的白色的蛆。这只蛆庞大的无法形容,是林零看到过仅次于变异母皇的虫子。
蛆似乎在沉睡,也不知道是嘴角,还是p眼在不停流出液体。
当林零飞进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液体,而一条条微小的蛆挤在一起,林零顿时觉得胃在翻腾。
洞穴下方,似乎是一个流淌的地下河。但是,除了河流流淌的声音,还有一种类似下雨的声音。
林零在仔细一看,差点吓得跳了起来。原来在洞穴的岩璧上有无数的管子,管子里一直在流着一种白色的液体。
当这些管子里的白液滴进地下河,就形成了雨声。
而管子的另一头,一种奇怪又让林零恶心至极的“银人”,他(她)们的四肢被钉在岩璧上。
这种“银人”没有双脚,有两个身体,一个身体是男的,一个身体是女的,但小腹以下被融合在了一起。
这些特殊的银人,嘴巴被两个铁钩朝天打开,眼睛,鼻子和舌头都已被掏空。但林零却知道他们是活的,因为他们的胸腔在蠕动,他们在呼吸。
而那个年迈的银人,则手捧着那些蛆虫,洒入这些特殊银人的口中。
林零恶心坏了,同时也对那个邪恶的生物产生了强烈的敌意。毫无疑问,这都是那个邪恶生物的杰作。
林零看了看整个祭坛中,唯一看上去也正常的银人老者,就飞到了他的旁边。
老者比远处看上去还要老,因为他在不停地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就好像十万大山那些即将老死的异兽一样,充满了沧桑和死亡的低沉沙哑。
林零试着打了一声招呼,却发先老者并无反应。林零想也许这个老者有点耳背吧。
于是他在老者面前,挥了挥手。老者依然没有反应。
最后,林零实在没办法,伸出右手想拍一拍老者的肩膀。
结果,林零的右手像空气一样穿透了老者。林零大吃一惊后,才渐渐明白原来自己在这个炼魂世界中,是虚无般的存在。
林零挠了挠头脑,自言自语说道:“原来我这是在以‘上帝’视角观察这个世界!”
过了一会,林零渐渐被老者的声音所吸引。老者的语言,他不懂,但是他很奇怪,他能勉强明白老者说的话。
老者在说什么呢?老者在重复一段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某人诉说。
似乎他一辈子都在重复这段话,并且准备重复这段话到死。
并且,他说这段话的神情和语气,显得悲壮中充满了痛苦,希望中充满了绝望。
所以,林零决定沉下心来,认真听老者在说什么。
“什么样的仇恨是最大的?淫**女,杀父弑母?
银光烈血,一个英雄的种族,也是我生我养我的种族。
如今却永生永生做着最灭绝人性,丧失道德的事情,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我们的族人的繁殖行为连牲畜都不如。10万名雌性,10万民雄性,下体被改造在一起。每天吃着一种特殊的饲料,每天不停地进行受精运动,并不停排泄着受精卵。
而我作为族长则每日亲手饲养着族人,用的是另外一种特殊的饲料。这种饲料可以极大加快族人的新陈代谢,生长发育。一个银人的生命周期硬生生地被缩短为12个小时左右。
我族的生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献祭。把自己的生命力献祭给银光烈血一族最强大的战士——血烈。
而这位曾经无比强大的战士,此时也不过只是一个容器。他的灵魂世界已被改造成为了某种献祭工具,用来承载这个部族的所有的生命力。
每过一段时间,那个强大到逆天的邪恶生物,就会来吸取这股生命力。
我早已绝望。但是,先知在死前告诉我,我必须每天都要说以上的话。
因为这番话必须要让传说的战士听到!
只有传说中的战士才能打败那个邪恶的生物!
只有传说中的战士才能拯救我们。
但是传说中的战士真的存在吗?
我已绝望!”
弄明白老者的话语,林零一时半刻,毫无反应,因为此时他心里打翻颜料一样,各种情绪,同情,好奇,悲伤,愤怒…..交织在一起。
林零过了好一会才从凌乱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他开始观察起了“饲料”。
不久后,他弄明白了,“饲料”的功效。
一颗芝麻大小的蛆虫,上面可以附着很多已经受精的银人卵子。而那些白色液体就是受,精,卵。
这些受,精,卵,吸收着蛆虫的养分,长大成为银人。
然后,这些附着受精卵的饲料,随着地下河,慢慢向祭坛外流淌而去。
长大的银人,其生命力则被祭坛所吸取。由于生命周期短暂,可以说一生的生命力毫无保留地都被祭坛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