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格格玛这样,乌尔扎克也不再固执己意,也便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本汗就依了你,依了你好不好?明日我便就说。”说罢,又将格格玛一把揽入怀中。
格格玛顺势伏在乌尔扎克的胸前,嘴中还嘀嘀咕咕说着一些让人听了心痒的话。
就在这时,外面的一个蒙古兵打破了这一切的美好,进来之后单膝跪地,“可汗,李嫣然李姑娘求见,请进来还是打发走?”
乌尔扎克刚要差人将她打发走,只听格格玛说道:“可汗,请进来吧,那方才的事今晚便可说出来了。”
乌尔扎克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也便说道:“也罢,那就传她进来吧。”乌尔扎克心中其实还有另一个算盘,虽说蒙古女子中,有姿色的不少,但是像李嫣然这样才貌双全的人就屈指可数了,有这样一个女子,如何能让他不心动呢?
格格玛收拾了一下便就躲在屏障后了,不多会儿,李嫣然便就进来了,还是像刚来的时候一样,先向乌尔扎克行了个大礼。
“小女子李嫣然见过可汗,深夜打扰心中甚感愧疚,只因受人之托,也只能忠人之事,望可汗见莫怪。”
白天见到李嫣然的时候,她已经疲惫不堪,虽然有着倾城之容,却也抵不过一路的风尘洗礼,如今看来,她的脸上倒多了几分清甜,这样的美人就算是多打扰几次,乌尔扎克也是不会嫌多的吧。
“坐。”伸手指了指自己前面左侧的位置,“嫣然姑娘说这话实在见外了,你是父汗派来的人,就是我蒙古的贵客,有何事尽管开口,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话。”
说完,便一脸笑意的看着李嫣然。
李嫣然不想过多的琢磨乌尔扎克的心思,更没有什么越级的想法,只想赶紧将扎勒安排的事情完成,“嫣然临行前,扎勒曾交予我一封信,让我务必交给可汗,并说只能可汗一人看。”
就在李嫣然说了这句话之后,屏风后面传来了一点微小的声音,但是已经尽收李嫣然耳中了,她只是不经意的向屏风那出瞥了一眼,果然瞧见了一个人影,不管是看着装还是看身形,都像极了格格玛,虽不知格格玛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她从文筝与梁秦的话中也已得知,格格玛的亲叔叔便就是此次叛军的头目森德。
李嫣然心中有数了,这封信的存在既然已经被格格玛知道了,那么信的内容便就不可再让她知道了。
虎父无犬子,这点声音又怎能逃过乌尔扎克的耳朵呢?乌尔扎克笃定,李嫣然肯定也已经知道了,但是见她的表情没有分毫的慌张,想必该是有了些对策才是,心中也算是有了些安慰。
“姑娘且将它拿上来吧。”说罢,给李嫣然使了个眼神,李嫣然会意了。
李嫣然起身将信呈了上去,接过信的时候,乌尔扎克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出去之后定要小心。
李嫣然眸子里晃过一丝惊讶,不过转瞬即逝,随即乌尔扎克又大声的问道:“父汗还说了什么?”
这话显然是说给格格玛听的,戏码要演足,李嫣然也便接道:“扎勒让可汗看完之后将信烧点,以免被哪些有心人知道后回中原大做文章,将粮食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说罢,又行了一礼,便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了。
乌尔扎克也明白了李嫣然的用意,便说道:“哦?粮食?什么粮食?”
李嫣然成功的将事情挑了起来,也便顺势说道:“可汗看过信便知。”
乌尔扎克也趁热打铁将信打开,读了起来,信上说了很多,但是说得十分简略,恐怕也是为了能够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搪塞过去吧。
看信的过程中,乌尔扎克不敢有半分的表情浮动,生怕哪个动作惹人怀疑了就不好圆过去,看完之后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嫣然姑娘且放心,父亲在信中提到的粮食与厚礼,明日我便就差人给姑娘答复。”说完,便将信放在旁边的烛台上烧掉了,转眼便只剩了灰烬。
李嫣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好看的表情,也便说道:“有劳可汗费心了,嫣然在此谢过,若是可汗再没什么安排,那嫣然便就先行告退了。”
说到这里,李嫣然突然想起了方才与格格玛说的事情,格格玛就在帐后,如何能不提?想必李嫣然如此聪明的姑娘心中会有好的对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