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也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相反的,比李府来的更为惊心动魄一些。
“扎勒,那日派去清凉寺的那些人你可还记得?”赵悦屏退了房间里的所有奴婢,只留了扎勒一个,而且表情语气极其的严肃。
那个名叫扎勒的是个蒙古汉子,不仅有勇,还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因为被赵悦一眼相中,认为得到了赏识,做任何事都十分卖力,因此,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赵悦的心腹。平日里,赵悦想做,却又不能的事情,都是这个人来代劳。
“当然记得,不知公主又有何安排?”扎勒虽然有谋略,但是从不为人所用,只因没有遇上一个对的人,至于赵悦,两人只是相互利用罢了,赵悦通过他能够做很多不为人知的小动作,他也可以通过赵悦赚取一笔笔为数不少的雇佣费。因而,扎勒从不去揣测赵悦的想法,只要她说什么,自己照做便是。
赵悦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一处,似乎那个角落里是李嫣然,欲将她望穿,轻声却又有力的说道:“我要你把他们全都解决掉,一个都不能留。”这话生怕叫人听了去,赵悦说完都还要向门窗处瞧一瞧。
扎勒有些疑惑,赵悦向来不会做这种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情,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才会这样的,“不知公主为何这么做。”
说起来,扎勒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不管他们做事如何,始终都是自家兄弟,难免有些于心不忍。
扎勒向来不会对赵悦的安排多问一句的,赵悦有些着急,她可不希望这时扎勒违背了她的意思,“怎么?我做何决定之前还要找你商议不成?”
扎勒低下头,却还是疑问道:“扎勒不敢,只是,一定要这么做吗?”
“扎勒?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犹豫寡断?”赵悦不太明白,要是以前,不管自己说出什么话,扎勒都是照做的,绝无一句或半句怨言,今日却连连发问,让赵悦的心中不得不生疑。
这样的人,对待自己人都如此狠心,想要斩尽杀绝,甚至都信不过自己多年的心腹,着实是有些可悲了。
扎勒知道自己再多问也无益,只是让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快活罢了,“属下只是好奇,公主且莫要多心,属下这就照办,公主就等着属下的消息吧。”
听到扎勒这么说,赵悦心里就放心多了,一旦事情交给了扎勒,就像是这人走进了棺材,那就是个结尾了,定不会再节外生枝。
就这样,扎勒出了门,赵悦也没什么再牵挂,唯一一件事弥留心头的便是如何惩治李嫣然,不过此事急不得,因为难得有人能与她如此较劲,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了这段有意思的孽缘。
清凉寺那边,有两个男人也被搅进了这件事。
廖辰约了赵璟十三来比剑法的,晚到了一会,正看见阿秀下山,心中有些奇怪,这条路直通清凉寺,一般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要不然赵璟也不会选择在这里清修了,只是,这个姑娘来是所为何事?若说只是单纯事情,那怕是不会上山了,因为山下的农户知道的事情可比清凉寺中的僧侣知道的多多了。
也顾不上细细琢磨,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快些到了清凉寺,到了房中,见到赵璟便说:“方才我上山时,见到了一位姑娘。”
不等廖辰再说些什么,赵璟便先发言:“不必担心,那是李嫣然的丫头,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托。”
廖辰心中颇有疑惑,“兄长何时与那李家人有了瓜葛?何况还是那李嫣然,如今她在京城已是臭名远扬,人人都巴不得躲她远远地,你倒好,还敢把她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小弟心中实在参不透兄长的想法。”
赵璟只是反问了一句:“臭名远扬?别人若信了也就信了,你也信了?”
廖辰倒是有些感兴趣了,忙凑过来轻声问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