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问:“林女官怎么会没有的?”
“还不知道,但人已送回林家了。”春染神情平静也像是一无所知,道,“少夫人,林纨娘就在外面,您看?”
“生了这样的大事,她当然得回家去……让她去吧!”秋曳澜心想这一去最好也不要回来了,随便去哪里伺候,少来烦自己就好!
谁知她才放林纨娘回去没多久,春染又来禀告:“林纨娘回来了,说有要事求见少夫人!话讲得前言不搭后语的,仿佛是林女官的死竟与林家有关系!”
秋曳澜还没回答,苏合已厌烦道:“春染姐姐理她呢?少夫人如今正需静养,区区一个奴才的事儿也值得少夫人操心?”
“她说了林纹娘的事,道林纹娘的父亲给林女官送过银子,又许诺把林纹娘的亲弟弟以后过继给林女官什么的……”春染忙道,“之前咱们不是听木槿和木兰说,林纹娘勾.引公子时,恰赶着八公子在,结果咱们公子没理会,倒是八公子看上她把人要走了,为此公子与少夫人还专门去跟八少夫人赔了罪?若能趁这机会打了那林纹娘,公子与少夫人也能与八少夫人化解一下恩怨不是?”
秋曳澜轻笑了一声:“再说我也想知道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传她进来罢,我听听都是什么事儿?”
“等等!”苏合忙道,“把人绑了再进来吧?如今少夫人您身子还没好全,万一这林纨娘暴起难,婢子们阻拦不及的话,可怎么办?”
“你还真是小心!”秋曳澜失笑,“一个小姑娘罢了,再撒泼能怎么样呢?”话是这么说,但她如今非比以往,躺了近一个月之后,一身筋骨都松弛了不说,时常隐隐作痛的小腹也让她根本不敢使劲,所以还是依了苏合的有备无患——把那林纨娘捆成个粽子才许进来!
“少夫人!少夫人!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林纨娘一进来就要跪,由于手被绑着,跪得又急,顿时失了平衡,直接摔在地上,索性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她就那么趴在那里号啕大哭着喊冤,“我们这一家对姑母向来只有敬重,怎么可能去谋害姑母?!再说姑母素来偏疼林纹娘一家,我们哪里有时常给姑母送吃食的资格?!”
秋曳澜让春染扶了她跪好,耐心等她哭了一阵,安静下来,才淡淡道:“你没头没脑的一顿说,我都不知道你冤枉在哪里?且从头说来吧!”
这从头说来事情也简单——林女官死了,被毒死的。死因是娘家给她送的糕点里搁了马钱子,分量还不少。所以太医虽然及时赶到,但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活活痛死!
作为跟随太后多年的心腹,林女官还死得这么大动静,自不可能不追查!
所以林女官的遗体被送回林家收殓之际,林家人还没从这噩耗里回过神来,一家大小基本都被拘下了狱,要他们招供为什么谋害林女官!
“那你怎么出来的?”苏合狐疑的问,“既然林家大小都被拘去审问了,你难道不应该也在其内?”
林纨娘呜咽道:“婢子方才回去时还没进屋就现不对,就躲在外面打听了会消息,知晓缘故后,立刻回来求少夫人了——少夫人明鉴,姑母她虽然就两个弟弟,但由于家父生性木讷,家母老实,婢子也远不如堂姐林纹娘秀美可爱,所以给姑母送东西的事,一直都是二伯家出面,婢子家里从来没有单独送过东西不说,更是从未送过吃食啊!”
秋曳澜瞥了她一眼,心想这林家也不知道是太聪明还是太凉薄,从林女官的死讯传来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呢,就开始互相拆台了——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是看穿了这次林家出事非同小可,连林女官都倒了台,肯定是躲不过去了,还不如互相指责,若能因此保全一房总比全军覆灭好;若是后者,那就是纯粹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反正江崖霜已经动手了,自有计较。秋曳澜才不想.操这个心,就道:“既然如此,那你跑来找我做什么呢?你应该去告诉那些负责追查林女官之死的人才对!”
“可是婢子人微言轻……”
听到这里秋曳澜还以为她想让自己出面给她佐证什么的,正想这小姑娘也忒天真了!谁知林纨娘跟着道:“再说许多事情没有婢子那堂姐林纹娘的对质也说不清楚!可堂姐她如今是八公子的姨娘……”
“……还真是特意回来拖姐姐下水啊?”秋曳澜看着她颇为无语,对春染道,“既然如此,你去跟八嫂请示一下?”
春染会意:“林女官服侍太后娘娘数十年,可谓是劳苦功高!八公子与八少夫人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姨娘耽搁了追查其死因的!”
这么好的机会,楚意桐就算背着丈夫从后门塞也要塞出去嘛!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