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陆见着敕尔拉又在低头捣鼓,这个大夫,不做正事,旁门左道的小活,倒是一点不耽误。
被他拖拖拉拉了一下子,倒是够缓过气了,敕尔拉的脸色发黑:“你们几个应该都是大顺国的高手,不能靠我一个大夫来掩护,实在不像样。”
阿四直接回头给了他一暗器,扎的位置正好,就在双~腿之间,世界清静了。
“怎么人数更多了!”敕尔拉哆哆嗦嗦的抱怨,他可没挑唆这些人生事,否则的话,他早就跑了,还能留在这里甘当挡箭牌。
“不是说上千吗,我看着这里还不够数呢。”阿陆没好气的,什么叫好心没好报,说的就是他们此次一行。
就算是瘟疫没控制住,人没治好,你们这算什么,卸磨杀驴,还是过河拆桥,要说祝驭国本国内,都没有像样的大夫呢,等他们走了,看留下的人该怎么办。
“你们王妃,真的夸过我?”敕尔拉回想自己对那位王妃,颇有不敬,怎么还会夸他?
“是夸了,说你能干,我相信我们家王妃的眼光,所以你的表现没辜负她的话。”阿陆手腕脱力,长剑当的落在地上。
敕尔拉吓了一跳,想帮着去捡起来。
阿大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过来帮衬,补了一点空缺,阿陆惨笑一下,估计他倒是要辜负白棠的叮嘱,怕是要守不住了。
心口旧疾的位置,一阵紧过一阵,就好像里面有绳索在慢慢的绞杀,让他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
阿陆一倒下来,阿大和阿四两个人几乎是手忙脚乱了,全凭借帐篷原定的位置,选得好,易守难攻,否则对方至少数百人,还都个个不怕死。
敕尔拉也怕死,他是个大夫不错,可祝驭国素来尚武,对医术不重视,所以他这个大夫一向是穷得叮当响,这次想趁着瘟疫的解决之道,让国主也把医术这一块重视起来。
国主呢,怎么出了这样的大事,就没见着国主。
敕尔拉心里有个不太好的念头,大顺国的王爷,那是国主请来的,如今贵客都要死在自家门前了,没有不出声的道理。
“你们两个告诉我,国主是不是也出事了。”
阿陆平躺在地上,嘘嘘呼气,他想再努力一下的,可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也就能动动嘴皮子了。
“不瞒着你,国主也被感染了,被王爷五花大绑在帐篷里,要是我们能逃出去,那么国主也就还有希望。”
“我有个药,你吃了还能坚持一下,不过副作用就不好说了。”
“真是说的都是废话,有这么好的药,还不给我。”
“你的旧疾在心脉上,要是体力超支,救不回来……”
“也没人会追究你的责任。”
敕尔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赶紧把药给他塞嘴里,阿陆直接一仰脖子,咽下去了。
很快,他手脚有了力气,尽管心口的突突声更剧烈,那也顾不上许多,连滚带爬的起来,加入了阵营。
阿大回过头,不知道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他只能见到阿大的嘴巴在动,耳朵里全是轰鸣声,什么都听不见。
忽然,阿大诧异的表情,像是凝固定格在脸上,阿陆顺着他的视线,想要回过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体僵硬得不行,敕尔拉说的副作用怎么来得这么快,他的双~腿一软,直接扬天倒下去,眼前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看到满天的萤火虫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