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牧夷很是配合,而且完全识得宫中的方位,根本不用人领路。
“王爷,王爷。”黄绢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苏子澈停下来:“怎么了,是不是太皇太后?”
“想要请示王爷,给太皇太后服用太医的药方,还是这一位的药方?”
曲牧夷是听得清清楚楚,哼了一声:“就那些庸医。”
“服用太医院的就好,要是太皇太后问起来,也这样回话。”
“是,王爷。”
曲牧夷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怎么了,女婿难道还以为她会在药方里面动手脚吗?
苏子澈等黄绢离开,才问自己解释。
太皇太后经年都服用太医院的药,身体早就习惯了,再说这一次病情不重,又是心病为主,要是真问出是服用了太医院以外的药方,恐怕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曲牧夷听他很有耐心的说话,语气温和,声音清朗,一点儿都气不起来了。
白棠很感激的看了阿澈一眼,他比她适应的都好,而且始终彬彬有礼,叫谁都挑不出错来。
“棠棠,请母亲一起到府上住。”
苏子澈安排她们坐上车,他是骑马来的,更何况和岳母同乘一车,不合规矩。
白棠默默看着母亲,听她怎么说。
“住在王府也好,回头再进宫的时候,也方便的多。”
白棠憋着,憋着,一直到两人都在车上坐定了,马车缓缓驶动,她才问了一句。
“母亲到底是怎么进宫的?”
明明不会武功,更不可能飞檐走壁,要说用催眠术控制住阿四,那还不至于太离谱,进宫毕竟要在这么森严的守卫底下过。
白棠压根没想明白。
“我有这个。”
曲牧夷将一块腰牌取出来,递到她面前。
白棠低头看了看:“钟扶余给你的?”
“嗯,他说拿了这个谁都不会过问,可以自由进出宫门,这孩子果然就是能干。”
“你让他在民间造势,又到宫中伴君,都是为了这个?”
“其他的,还能为了什么?”
“他不是曾经出现过,在你与父亲落脚的那个村子。”
“虽说,我失忆了十几年,后面三年半,陆陆续续其实还能想起一点片段。”
曲牧夷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有一个孩子,她想找到孩子,就凭着微弱的讯息,让钟扶余摸索着去找,还的确是找到了生白棠的准确位置。
大概,这半生中,怀~孕生子,中毒临危,都是在那里发生,所以太刻骨铭心。
“在那里,他为了询问清楚,特意住了大半年,否则我要全部想起来,恐怕还要等两年。”
所以,阿澈的眼线,查到关于钟扶余的过往,其实都是半真半假,故意留下的线索。
钟扶余这人的确聪明,就是她不太喜欢。
“你们应该见过的。”
嗯,见过,不但见过,他还差点被香菜打了,他回去告诉你老人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