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在母后面前说了一通后,精神气倒是回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真的不愿意和白棠的事情,变得夜长梦多。
没想到,皇上也在等着他。
“皇叔,你好狠的心。”
苏子澈立马知道,皇上在说绿裳的事情。
“臣又没打骂她,就是将她物归原主。”
“那皇叔让孤怎么处置她?”
“她一贯听话,想来皇上会安排她以后的日子。”
“你倒是没想让孤杀了她。”
“要是替皇上做事,回头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皇上觉着以后还有人会一心一意吗?”
“皇叔可真会用话堵着孤的嘴。”
要是陵王有杀绿裳之心,皇上其实不介意卖他这个人情。
今天这一场闹得有些大了,本来是想看个热闹,看个笑话的,结果弄到不欢而散。
皇上在祝驭国主面前,同样脸上无光。
还不知道人家国主怎么看待今晚的事情,别是说堂堂大顺国皇上,连指婚这么小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做主的权利。
一想到祝驭国主的表情,皇上直咬牙。
但事情是他自己挑起的,又不能怪罪别人,更不能怪罪自己的祖母。
“祖母说的医妃到底怎么回事?”
“臣不清楚。”
“你怎么不清楚,医妃不是先帝的妃子吗?”
“既然是先帝的妃子,皇上应该比臣更清楚。”
皇上直拍桌面:“皇叔,你今天是要和孤对着干吗?”
“不是臣要和皇上对着干,是皇上不想让臣顺心。”
“不就是指婚吗,孤也没说不让你们成婚,要不是祖母说那些医妃的事情,孤本来就想是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所以呢?”
这,这明显是用话在挤兑。
皇上居然还被绕进去,出不来了。
“所以,孤还是会按照答应祝驭国主的话,替皇叔和白棠指婚,日期也还是那个最近的黄道吉日。祝驭国主远道而来一次不容易,孤不想留他太久。”
“他国中的事务也不少。”
“要是祝驭国国内动荡,孤也免不得还要派兵去帮忙,又是一大堆的烦心事,所以,孤决定了。”
皇上蹭得站直了身体,与他平视而望。
“祝驭国主与皇叔称兄道弟,不肯住在驿站,多半就是住在陵王府,皇叔回去同他说,大操大办,七天以后,孤亲自主婚,皇叔满意了没有!”
“臣满意,相当满意。”
“七天时间有些赶,孤会下令所有的宫人,匠师,没日没夜的准备,必然不会让皇叔失望。”
“臣在这里先谢过皇上的美意。”
“白棠怎么说,都救过孤的性命,她不提赏赐,孤才要给她最好的。”
苏子澈的脸上总算是雨过天晴。
皇上早这样果敢利索,也不用兜兜转转这么大一个圈子。
“才算是见着皇叔脸上有些笑容了,孤也不容易。”
“臣的婚事办好,臣也有重礼要回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