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皇上没想明白的事情,苏子澈同样没想明白。
仅凭着上次白旗里的事情,白棠帮了这么大的忙,母后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要是想反对,早就应该吱声了。
非要等关键时候,掐着点来闹一场。
不像是母后平时的做派。
灰鹰王虽说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其实在那里拼命给他使眼色。
不管是谁给个台阶,早点让大家都下去了才好。
这样子,高高挂着,换谁谁都不好受。
反而是白棠,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场中的变故,抿了抿嘴,没多大反应。
皇上这一招,够坏的。
不过却一点不聪明,在场的都看出是谁安排的。
阿澈手里还握着皇上的软肋,皇上,你这样子有意思吗?
“皇祖母,远道都是客,大顺和祝驭已经结下百年同盟,祝驭国国主赤诚之心,不可辜负。”
皇上已经在说大道理给太皇太后听了。
太皇太后是一时冲动,被灰鹰王顶撞,才说了这些,想要收回也来不及。
这会儿,满心眼里都是后悔。
一听皇上这样说,赶紧放低了声音。
“皇上,陵王的婚事,从长计议才好。”
“孤已经答应了祝驭国主的保媒。”
皇上心里有些颠簸动荡,总觉着今天要是将事情搞砸了,后头烦心事更多。
他也后悔自己多事了。
本来想看个小热闹的,没料得太皇太后过激了。
“皇上,哀家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应该和陵王想要娶的这个女子有关,哀家想同皇上好好说明。”
灰鹰王一听,又不乐意了。
明显就是把他当外人,要他离开可以说悄悄话。
他是外人不错,可两国国主宴席,他如果退让,以后风言风语传回祝驭,他脸上挂不住。
“皇祖母,这些事情以后都可以说,不能拂了祝驭国主的面子。”
太皇太后满脸失望,她没想到,非但儿子不听她的,连孙子都不听她的。
她往后退了一大步,也顾不上许多了。
“皇上,先帝怎么驾崩的,皇上还记得吗,先帝的那个医妃,皇上还记得吗!”
这句话,听在有心人耳中,恍如晴天霹雳一般。
非但皇上怔住了,连苏子澈都怔住了。
“这个女子,与当年的医妃可能就是一伙的,皇上不想彻查到底吗!”
“母后,你为了阻止我的婚事,居然说出这样荒谬的话。”
“荒谬,如果不是哀家突然想起来,难道也要眼睁睁看着你再死在她的手里吗。”
太皇太后叫嚣起来。
“母后,没有她,就没有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我!”
“这些都是她惯用的障眼法,哀家一开始不也没有看出来吗?”
苏子澈听到这里,不怒反笑,他也不多加辩解。
他肯定不能在这种时候,在皇上面前,和母后直接起冲突。
这不是他的性格,也不是他的为人处事之法。
白棠看着他大步走过来,冲着她伸出手:“棠棠,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