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澈认真的看着她,钟扶余的名气不是虚的,否则在皇上面前就走不过。
这样一个聪明人的心思,绝对不会只写在脸上。
他也想不出,钟扶余到底要对白棠做什么。
好处是,看着不像是要害人,也不是敌手。
坏处是,钟扶余很喜欢白棠。
他自然不会当着面和白棠说到这个,她能不能看出来是她的事儿。
“阿澈,我想有机会和钟扶余谈一谈。”
“你认为他会告诉你什么?”
“一堆胡言乱语。”
白棠心中一片通透,钟扶余这人就是闭着眼说瞎话的典型。
如果,他真的是冲着她而来的。
那么自打城门口初遇,就是他算计好的。
那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肯轻易开口。
“可我有种预感,觉得他会自己告诉我。”
“那么守株待兔。”
苏子澈知道她很聪明,可是心肠太软。
他这会儿再手把手的教,盼着她不会吃亏。
“我就是想,要是钟扶余遇上上官姐夫会是个什么情况。”
“你猜?”
“他怎么能同我姐夫比,姐夫那是世外高人,对他这种肯削尖脑袋想往皇上身边贴的人,本来就不看好。”
当时,上官清越被苏子澈委以重任,如果想进一步留在皇上身边,还有这个钟扶余什么事情。
算起来,皇上可是被他们两个联手起来,算计过一次的。
就是因为看到,身边有个厉害的谋士,作用有多大,才会提拔了钟扶余这个初到天都城没多久的人。
钟扶余想要往上爬,皇上也给了他适当的好机会。
“好,就依着阿澈的话,守株待兔。”
两人练了字,看了花,在院子里转了两圈。
白棠的心态平和下来,阿澈说给她的消息,其实对她的震动很大。
苏子澈早就看出来了,亲生父母的一点过往线索,都是白棠的软肋。
在得到消息以后,他想过好几种方法,尽量以婉转的口气,在不经意中说出来。
依着他的盘算,钟扶余很快会有后招。
与其到时候,让白棠吃惊的更厉害。
不如先给点底子,躺她适应起来。
“阿澈,灰鹰王真的是你请来做媒人的?”
“他自己要来,我想反正他来一次,不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对不住他自己,所以就顺带了。”
惊天动地的做媒,白棠稍微往那儿想了想,都笑得不行。
“他要是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的怎么办?”
“不会,他在你我面前还是那个祝驭国不得志的小王,在皇上面前可不一样。”
“那就是说,我小瞧他了?”
“正是,正是。”
两人正在说笑中,阿大目不斜视的大步走过来。
“主人,宫中有人到了。”
“嗯,去见见。”
苏子澈再自然不过的,将白棠的手一牵,往前厅走去。
来的是个面生的太监。
白棠没白在宫里头混了段日子,能够看出来太监的穿戴。
“见过陵王。”
“说吧。”苏子澈坐下来,眼神示意白棠坐在她的身边。
“皇上今晚宴请祝驭国国主,请陵王陪席。”
“知道了,我会去的。”
“那就告退了。”
白棠在旁边看的,这么简单,不是应该圣旨到,大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苏子澈一眼瞧出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