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别扭,归根结底来算,这里是阿澈的凌王府,而她名不正言不顺的住进来。
如果传到太皇太后耳朵里,她老人家又会怎么想。
白棠把这些心思压了一天,这一天,她没瞧见阿澈。
想来,又入宫去做善后的事情。
刺杀皇上的凶手,始终没有落网,总要再皇上面前有所交代。
尽管她也知道,这个凶手永远都不可能抓到了。
苏子澈再出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
他脸上有些疲倦,见到白棠时,才明显精神一振。
“棠棠,你在等我?”
“皇上心里头那口气咽下去了没有。”
苏子澈想到皇上的脸色,还有直挺挺跪在御书房门口的沈太医。
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
他知道,皇上对白棠拐着弯出宫的事实,还在耿耿于怀。
可是放人的话,是皇上亲口说的,总不能自己找自己麻烦。
沈太医正好在皇上面前晃来晃去的,正好拿住了做替罪羊。
千怪万怪,依然是那句话,太医院的废物太多,沈太医作为领首,用人不利,也有牵连之罪,所以活该跪着。
苏子澈走过其身边,目不斜视,在皇上面前,谁都有这样的日子。
所以,谁都别笑话谁才好。
沈太医很怕接触到陵王的目光,见他只当看不见,稍稍欣慰。
“皇叔,你把白大夫带到哪里去了?”
皇上一见苏子澈,劈头盖脸的问道。
“安排好了适当的去处,很安全,很可靠,请皇上放心。”
他故意不提是直接住进凌王府了。
“孤想过了,白大夫说她初到贵地,在天都城也没有个根基,孤以为这样的人才,不能轻易放走,要是有了像样的宅子,像样的家仆,她自然愿意留下来。”
苏子澈不打扰皇上的雅兴,安静听着就好。
皇上说这样的话,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所以,苏子澈出宫回来,身上已经带着皇上给的地契,房契,以及银票。
白棠眼睁睁看着他把这些取出来,眨眨眼。
“阿澈,这些又是?”
“皇上的赏赐。”
天都城内的中型庭院一桩,大概是凌王府的一半大小,里面花草树木,亭台楼阁都是现成的精美。
还有城外的良田一百亩,同样只需要每年收租,足够富庶度日。
白棠仔细看了这些,在看看五千两的银票。
“皇上大手笔。”
“这些不像是皇上想出来的。”
更不像是皇上一贯的做派,如果没有人出谋划策,皇上更可能直接赏赐奇珍异宝。
半人高的红珊瑚摆件,翡翠玉如意一对。
才更像是皇家的做派。
有人给皇上出了主意,选的非常适合白棠,送礼送到份上。
白棠果然露出点欣喜的笑容。
“没想到,皇上都送了这么实用的,我还以为会是那些华而不实的。”
白棠很快想到重要的,阿澈说不像是皇上想出来的。
她已经想到了一个人。
皇上最近很器重的,而且对她颇为了解的。
钟扶余,这人还真是,不肯罢手的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