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到这边看,绿裳说过了没有,太皇太后只吃素的。”
“都说了,所以甜羹点心都重要。”
“四甜四咸的点心已经做好,就等着配上的甜羹了。”
白棠想的是,哪个做起来快些又好吃的。
将出柜中的食材都翻了翻,心底有了主意。
当下动起手来,一炷香的时间,从笼屉中端出来,都没有打开,直接就说送去给太皇太后。
算起来,那边的私房话也该说得差不多了。
苏子澈正在听太皇太后的懊悔,说早知道白旗里是这样一个人,就不该有重用他的意思。
“母后,这件事错不在选了谁,而是根本不该下这个手。”
“哀家也是一时咽不下这口气。”
“皇上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儿。”
太皇太后忽然笑起来,一点不因为儿子顶撞了自己而着恼。
“你这个性子,与你的祖父真是想象,心肠总是硬不起来。”
可是,先祖的福气好,一辈子没有人觊觎他的皇位,也没有兄弟来争抢,所以足够施展伸手,将大顺国管制得井井有条。
阿澈那么像祖父,却吃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大的罪。
“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太皇太后上前拉住他的手。
“你身体里头的余毒都好了?”
“全部都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那么多太医都治不好的。”
“白棠替我治的。”
“所以,你许了她陵王王妃之位?”
这一下,苏子澈也笑了。
“不,母后想多了,不是因为这个。”
陵王王妃之位,白棠稀罕吗,不用想都知道,她对这些压根无所谓。
她想要的,就是做他的妻子,做苏子澈的妻子。
至于是什么陵王,什么王妃,对她来说没有差别。
“她没有要你许她王妃之位,那么就好,你属意她,稀罕她,另外娶一个……”
“不,不会了。”
苏子澈直接打断了太皇太后的话。
“什么是不会了?”
“我只会娶她一个人,娶白棠做我的妻子,没有第二个人选。”
“这,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不可以。”
“你是陵王,是皇上的亲叔叔,你只娶一个正妻,还是没有身份地位的。”
“身份地位,我不是已经有了吗。”
“可是,她也要有所匹配的。”
“那我还不会医术,不会施针,不会悬壶济世,她也没觉得我就和她不匹配了。”
“这完全是两码事。”
“怎么是两码事,我看着就是同一件事情,我娶她,她嫁我,不是同一件事情吗?”
“你,你这孩子伶牙俐齿的,是要逼死哀家吗?”
“我怎么敢。”
“你怎么不敢,你都把白旗里从大牢里头提出来,直接放在哀家的面前,让哀家不得不亲口承认,是哀家做错了。”
太皇太后,暗暗咬着牙。
别以为她真不知道,白旗里扑上来的时候,阿澈有各种法子,可以让其不能近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