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长得像你。”
白棠笑着将襁褓放在产妇的枕头边:“孩子睡在亲娘身边比较好,以后长大了也更加听话。”
“大夫,你是哪里人,从哪里而来,要去得哪里,给我们留个名字,留个地址,我们回去以后,给大夫立了长生牌位,其他的不好说,早晚三炷香,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白糖被这一番淳朴的话,给惊到了。
长生牌位,她还好端端活着,要牌位有什么用!
不要,不要这些无用的。
“大夫,请放心,要是不愿意透露来历,我们只回去在牌位上写了恩人两字。”
真是有完没完了,白棠单手扶着额。
“真的不用,我既然学了医术,那么见着需要医治的人,适时出手才是必须的,我不是大夫,也没有在外行医,所以不用这么客气。”
那个丈夫一见白棠起身要走,赶紧追问过来。
“能留给地址,回头老家田里种了瓜果蔬菜,我给送去。”
“我自己都居无定所的,心意都领了,东西就不必了。”
白棠见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子,放心的推门出来。
才在走廊转个弯,因为好心情而翘着的嘴角,再一次落了下去。
钟扶余居然还站在原地等她,这是要等到天黑,等到明天,等到她给个好脸色看吗?
白棠最讨厌死缠烂打的,石头哥后来也想用类似的招式,被她嫌弃的一败涂地。
不缠人的,至少还能做朋友,否则的话,连朋友都没得做。
白棠正想再上前教训钟扶余几句,让他长长记性,长长脑子。
眼前一花,定了定神,阿陆已经在眼前了。
阿陆已经到了,苏子澈还会远吗?
“小白糖,有人居然敢拦着你的路。”
阿陆双手抱在胸口冷笑,要是换成是他,又会用针扎人的好本事,肯定是不会留情面的。
堵人都堵到客栈里头来了,胆子真大。
阿陆这样想着,瞪了香菜一眼。
让你好好保护小白糖的,你怎么做的,狗狗猫猫都跑到跟前来了。
香菜挤眉弄眼的回答,我也不想的,这人莫名其妙的闯进来,而且甩都甩不开。
阿陆接收到消息,眼睛微微眯起,连香菜都说甩不掉的厉害角色。
围着小白糖绕圈圈,又是为了什么?
“事情都办完了?”
白棠一见着阿陆,那颗悬着的心,慢慢沉淀下去。
“哪里这么快能办完,前一晚……”
白棠见他说的百无禁忌的,不说眼前本来就有个钟扶余在了。
客栈的走道上,天晓得有多少双眼睛在看,多少双耳朵在听。
“阿陆,进屋来说。”
白棠甩了衣袖,阿陆见着她娓娓转身,赶紧大步跟过去。
走过钟扶余身边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多打量了几眼。
不过是个平头正脸的读书人,居然已经有这样的胆子。
钟扶余似乎也没有明白,他眼前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人。
阿陆的身形高大,想要挡住白棠的身形是最简单不过的。
就让背后那个不明来历的男人,什么都看不见,活活的急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