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住进来的那天,有个孕妇从楼梯上滚下来,差点保不住孩子,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把人拉扯出来,这个钟扶余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苏子澈听她用来形容钟扶余的,没一个是褒义词,可见在她心里头留下的印象是多么多么的坏。
白棠把那天的情形,大致说了几句。
“真能干,母子平安?”
“那是当然的。”
白棠掩饰不住的傲气,该谦虚的时候谦虚,该显露真本事的时候,最好要拿出最好的全部。
“钟扶余有没有说,见你是为了什么?”
“一个大男人,说话吞吞吐吐的,说了好些也没有涉及到重点,也不知道才子的美称是怎么换来的。”
白棠一想的钟扶余不好好说人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被阿陆给气走了,否则的话,她估计再和他说几句,能够一圈打中其门脸。
“既然名声来得又急又快,想必是有些真本事的。”
苏子澈笑了笑:“是你太吸引人,不怪他。”
白棠就像是被埋进砂砾中的珍珠,褪去最早的青涩,渐渐放出圆润而耀眼的光芒。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她的一举一动,非常容易牵动别人的心。
白棠一听这话,哇哇乱叫,扑上来就要捶他。
身边的人都自觉的退出去了,留在屋中都是不识相的,以后还要不要在王爷面前混了!
苏子澈一把抓住了她的粉拳,神情十分无辜。
“怎么了,我的话说错了?”
“当然是说错了,我见着他的时候,还戴着纱帽,根本看不到我的脸。”
“想来是有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
“真没有,我只多看了几眼,他用在疏导城门拥挤的布局上面。”
至于后来,钟扶余拦住马车,说的那些引为知己的疯话,白棠觉着就没有必要再详细重复了。
男人的醋心,绝对不要小看。
“我是挤出点时间来看看你的。”
白棠的脑袋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
苏子澈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揽在身边。
“你千万别说,进宫以后,你就没出来过。”
“还真被你说中了,就没有机会出来。”
白棠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
阿澈的身体才刚好了点,就被皇上使唤来使唤去的。
他是皇叔,是皇上的亲叔叔,又不是宫中的侍卫。
皇上就不能盼着点叔叔的好,就不能消停消停。
万一身体又累垮了,反正心疼的不是他。
苏子澈见她说着说着,腮帮子都鼓起来,知道她是生气了。
白棠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
就是怕她太担心自己,又实在太能干,所以硬生生在皇上面前讨了一个时辰的空闲,跑出宫来找人。
听到白棠做主已经住进如云客栈,苏子澈真心想夸她一句,实在聪明。
要是,她想住到凌王府去,无可厚非,香菜根本也不会拦着。
可是,凌王府连他都没有回去过,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反而是如云客栈这样的地方更加安全可靠。
“皇上遇刺了,就在我们留宿最后一个驿站的时候。”
“又不是我们下手的。”
苏子澈笑着别转过头去,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她也好意思说出口。
可是,这样的白棠越看越可爱,他的视线根本不舍得转移,恨不得一直追随,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