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拿了东西回来,就见到白棠一脸怒气,白芨的半边脸已经红肿了。
她想都没想,直接从身后,重重踹了白旗山一脚,就踹在小腿胫骨上。
结果,白旗山哪里受得了练家子的一记重击,双腿一软,扑通跪在白棠面前。
顿时,整张脸都黑了。
白棠很快把白芨扯到跟前:“白三爷,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儿子都舍得动手。”
白旗山脸上无光,嘴还硬撑着。
“我打我儿子,也要你来管。”
“我今天就偏偏要管了!”
白棠朝着香菜使了个眼色,香菜心领神会。
不等白旗山站了一半起来,又是另一条小腿同样的位置,再踹一脚。
他直接又给跪下了,这一下力道大,非但跪个正着,脑袋还被冲劲一带,在地上磕了一下。
就像是特意给白棠磕了一个头。
白棠从高而下的俯视着他,冷声道:“过二不过三,要不要再试试?”
白旗山连尝试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眼前是和他从来过不去的白棠,还有两个丫环,连白芨都不替他求情。
“白三爷好好反省,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好。”
白棠扔下这句话,扯着白芨就走。
白芨硬下心肠,连头都没有回。
本来,他最是敬佩父亲,没想到,留下的这副嘴脸。
以前,母亲凌氏气头上,把父亲骂得一无是处,他还以为是母亲夸张了。
其实夫妻两人多年,恐怕母亲才是最了解父亲的人。
亏他还盼着,能够说动母亲回心转意。
看样子,别说母亲已经死了心,就算母亲真想回来,他都要再三奉劝,三思而后行了。
“大姐姐,你别同他生气。”
“不,我不生气。”
白棠转过头来看着白芨,他的脸本来就瘦,带着五指印,实在显得更可怜。
“等会儿要去见老夫人,老人家看着要心疼的。”
白棠取出一罐子药膏,抛给他:“自己涂上,先遮掩一下。”
随后,又调转了头问香菜:“说了让你看着的,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香菜一听白棠责备,赶紧解释。
“麦冬说大姐儿当时离开的时候,有些东西没来得及取走,让我去看看。”
“什么东西?”
白棠记得细软什么都带走了,毕术的竹简,后来也捎带了。
“大姐儿抄录的那些字帖,还有平时练字留下的宣纸。”
白棠有些迷糊:“要这些做什么?”
“都是王爷给的,不能留在外头。”
白棠恍然大悟,不说那些字帖是阿澈送的,她练习的那些宣纸中,还有些是阿澈手把手教她写的。
她居然都当成身外物,留在白家了。
“你倒是细心。”
“不,是阿大关照我,让我一定取回的,东西都装在木箱,我放在马车里,带回大姐儿的院子再做打算。”
白棠一听是阿大关照的,点点头。
果然是阿澈身边最得力的,大事小事一把抓。
“没想到,就离开那么一会,就让人有机可趁,没伤着大姐儿吧?”
“没有,他还没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