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走近一步,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阿澈,怎么了,是药性又折腾你了?”
他摇摇头:“我发现我不会洗衣服,更不会洗被子。”
苏子澈边说边走,上前握住白棠的手。
她的手不大,软软的,他其实就没想明白,这双手怎么能洗整床被子,还洗这么干净,香喷喷的。
白棠一愣,注意到他的目光。
“不会洗衣服有什么关系。”
“你很辛苦。”
白棠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别说他是堂堂的陵王,要她说白家那几个叔叔也未必会洗衣服。
都是福气好的,自打出生就不用担心这些琐事。
她以前也不会,还都是在白圩村的时候,跟着徐氏学的。
“这个不难,一学就会,回头你要是愿意,我教你。”
白棠还俏皮的眨眨眼:“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苏子澈也被她说乐了:“容易学吗?”
“非常容易,只要有力气。”
这会儿还是病人呢,不强求帮忙做家务。
白棠询问了几句,他的身体情况,得到的回应很乐观。
看起来,下的虽然是猛药,他的身体扛下来,得到的效果比预期的更好。
困扰多年的麻烦,终于要摆脱了。
白棠这么一想,眉梢眼底都是笑意。
“好了好了,你回屋休息。”
“我这才睡醒的,哪里又要休息。”
“不一样,你要好好恢复,自然要多休息。”
白棠想想那天晚上的场景,简直就能用心惊肉跳来形容。
其实,最担惊受怕的不是本人,而是旁观者。
白棠甚至觉得,同样的场景让她再面对一次,都能短命十年。
阿澈所有的痛苦都摆在她的眼前,眼睛都不敢眨动,生怕一个呼吸间,她会从此失去他。
白棠越想越后怕,轻呼一声他的名字,扑过去,紧紧抱住他。
抱得那么紧那么紧,有种失而复得的悲喜。
苏子澈摸摸她的头发,一个字都没有说。
两人拥抱在带着皂角香气的清风中,良久,良久。
苏子澈能够感受到,胸前的衣服慢慢****了一片,白棠哭了,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那种压抑在嗓子里的哭,他一时半会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话语。
还好,白棠没有哭的太久,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阿澈,你不是要学做家事,先来帮我收衣服。”
苏子澈以为她会说很多很多的话,没想到是这样出人意料的一句。
“你可别小看收衣服,里面也是讲究的。”
白棠说,他跟着听,如果以后他们成了亲,有了孩子,他一定会说出这个故事。
因为孩子的娘亲太能干,所以,他这个当爹的,要过了二十多,才刚学晒洗衣物,所幸人还不笨,至少学会了。
白棠说了半天,没听身后有动静,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听,结果,一扭头就见着阿澈脸上,那个坏坏的笑脸。
他准没在想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