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之前,用小泥炉熬了香米粥,底下的炭火有限,估计一觉睡醒,那边也正好能吃。
“阿澈,头发湿的不能睡,湿寒之气入体对你的病不好。”
白棠拉着他的手,让他坐起来。
“你的头发也是湿的。”
“我没这么快睡。”
白棠用干布帮他擦干:“我还想替你施针,让药效事倍功半。”
不过,她以前没有算到这些,所以都是临时起意。
“如果你的身体状况允许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
“按着你说的做就好。”
白棠双手按住他的脸,凑过去看仔细。
苏子澈的五官长得特别精致耐看,可惜本来眉宇之间有一层淡淡的病气。
白棠初见他的时候,还没有学医,所以看不出来。
后来,渐渐能看出来了,也不敢多看。
否则的话,牵记太多,心尖抽疼。
这会儿,他的脸色依旧不好,那层病气却消退了大半。
想来不用多久,就全部能够恢复了。
“昨晚上,痛是痛得伤人,不过药力过猛,恢复的也好。”
白棠想要放开手,他却不肯了,将她抱着按在自己的膝上,不许她动。
“我就抱会儿,真想做什么,肯定做不到。”
这是老实话,闻闻她身上的香气也好。
好像还不够,那么亲亲嘴唇也好。
好像好不够,苏子澈想一想,连带着耳垂,脖子,锁骨都给亲了一遍。
白棠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样子,他的吻很轻柔,她很喜欢。
只是衣领才系好的,几时又被他给解开了,手脚够快的。
白棠用手掩住领子,别往里面看,行不行!
苏子澈被她抓个正着,轻轻咳了一声,把目光给调转开来。
不过手臂还绕在她的纤腰上,不肯放松。
“我说了,我们可以尝试施针的。”
白棠有些无奈,是不是因为前后左右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所以,阿澈特别显得不同。
如果那些侍卫在,他肯定不会这样。
“我答应了啊。”
苏子澈边说,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你这样子,怎么施针!”
白棠用手去推他,她其实是知道的,这个人说要抱着,抱着,没准能抱到天亮,直接就睡着了。
“可我还想多抱会儿。”
好吧,白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创伤性后遗症。
因为差点死过一次,所以想把本来属于自己,又差点失去的都给紧紧拽在手心里头。
“施针以后,再抱着,好不好?”
有商有量,语气和蔼。
“唔,可以。”
苏子澈很是明理,一下子想明白了。
其实是白棠的脸色发沉,他看出端倪不对,赶紧的松开手。
白棠让他合身躺好,将荷包中的金针取出来。
她先闭目想了想,然后下针速度极快,将他从头到腰,全部扎满了。
“别动,一炷香以后,我替你下针。”
苏子澈嗯一声,不知为什么,金针扎进身体,微微的疼一下,接着就会变得很舒服,接着不知不觉的,他就困乏了。
明明才睡醒不久的,怎么又合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