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将整个胸口,都用柔软而温暖的情绪,全部填的满满当当的感觉,已经足够了。
“我们还在这里等高将军?”
“没准还要等等杀手。”
“他们都不出现怎么办?”
“高将军说不准,杀手总会出现的。”
苏子澈其实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心,最后这一拨,绝对不是善茬。
迟迟不出现,又明明不会放弃,就是要让他们心神不宁,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劳累,到一种极致的时候,再出现致命一击。
这个时候,就是比耐心和毅力的时候。
苏子澈没想过自己会输,因为压根没有这个可能。
阿陆在四周溜达了一圈,又原路返回。
见着两个人已经在大树底下坐着说话,脸上表情才算是正常了点。
“小白糖,我说前一顿明明吃得那么撑,怎么说饿就又饿了?”
白棠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因为你闲得慌。”
这女人翻脸就是比翻书都快,刚才对着主人,那叫一个柔情似水。
怎么一转眼,给他的就成了后妈脸。
天地良心,他哪里闲得慌了,自打逃追兵起,他又要充当车夫的角色,又要做上山开路的。
不但杀死了所有碧逑国的坏蛋,还打猎洗刷猎物,剥皮切肉,忙得不亦乐乎。
他容易嘛,连句好话都没有,说他闲得慌。
他又不是阿九养的鸽子,除了吃就是飞,闲得慌,才能长一身的肥肉。
白棠看看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别是被她说得伤自尊了吧。
话说,阿陆的自尊,她也没见过长在哪里啊。
算了,看着他一路任劳任怨的,不和他计较。
“饿了就找吃的,吃饱了再继续做事。”
白棠倒是很干脆,拍拍手站起来。
苏子澈抬抬眼看她:“又要做好吃的?”
“不能白挖了那口锅,才用一次太浪费了。”
阿陆一下子彻底平衡了,小白糖用来煮菜的锅,是主人帮她挖的。
不管是用匕首还是其他的,重点在亲手所挖。
陵王大人不声不响打下手,他要是还抱怨的话,简直要天打雷劈了。
于是,阿陆劈手抢过那口锅。
“我先拿去洗干净,再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真积极。”
白棠叨念了一句:“怕是以后福明山上的飞禽走兽都认识他,要绕道走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白棠的肚子不饿,就让阿澈和她再说说虎符的事情。
“这会不想着要避嫌了?”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差不多都齐全了,要灭口的话,也不差这一点了。”
苏子澈摸摸她的头发:“嗯,说完了就灭口。”
高将军失踪前,和先帝也就是他的皇兄彻夜长谈。
那时候,高将军已经被关押在天牢中,而先帝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
他眼见母后成日以泪洗面,一来是担心大儿子的病体,二来是担心小儿子的安危。
苏子澈反而变得更加从容不迫,皇兄早决定了承继人,也决定了他的命运。
一个人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雄心壮志。
接下来就是劫狱,高将军出逃,虎符跟着失踪,从此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