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怎么就听着白旗山的话,把我给轰走了,我以为你是不想我进宫,走了一条迂回的道路。
始终看在祖孙的情分上,没有把你往最糟糕的处事方法上想。
可惜,到了最后,真相一揭开,比我能想到的糟糕,还要糟糕。
为了一点点可能会损害到白家利益的风言风语,你宁愿把我给舍弃。
在你老人家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没有苏子澈,没有陵王这样的靠山,你能够对我这般低声下气吗。
肯定不能,我替你回答了,肯定不能够。
所以,你的委屈,你的放低姿态,都不过是做给陵王看的假象。
“祖母,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白棠想通透了,就不愿意再浪费时间,浪费感情了,单刀直入的问道。
老夫人以为她要说被赶出去以后的委屈,只要肯说出来的委屈就不算是真委屈,一定好好安抚她几句。
要是她不喜欢见到白芍,反正白芍身上的疹子都好得差不多了,回头就查人将其送走,送到老二跟前去,眼不见为净。
老夫人却没有想到,白棠念念不忘,要追查的还是旧事。
“都说了,是因为你生母难产,生下你以后死了,你的父亲是个痴情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得了失心疯。”
“四叔和我说的却是,父亲当时也服食了乌香。”
老夫人一听到乌香两个字,脑袋都快炸开了。
这个见鬼的乌香,已经快要变成魔咒,缠着白家不松手。
她赔上了一个儿子,为什么还要赔上第二个。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痛,一辈子居然不是承受一次就够。
“祖母,你知道的,对不对,四叔没有撒谎对不对?”
老夫人没有再开口,白棠看着她的眼尾的鱼尾纹一颤一颤,明显是心里头的情绪波动太大,已经快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我想要知道真相,你告诉我真相,我就回来!”
老夫人猛地抬起头来。
“老四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情!”
“要是四叔不说,我就一辈子被瞒在鼓里头。”
“是,你父亲是服侍了乌香,你祖父将人找到带回来的时候,根本已经是药瘾极重,发作起来,简直就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乌香是可以戒除的。”
“对,你祖父当时也是这样说的。”
所以,在后院把原先的柴房腾空出来,又在门窗上都用铁条加固,把白旗万关了进去。
除了送饭的下人,不许其他的人再接近。
就连老夫人想要看看亲儿子,都被白宗元狠狠的训斥了。
说什么慈母多败儿,要不是当时老夫人对长子太过宠溺,就不会让他远足出行,更不会为了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连父子母子亲情都不要了。
老夫人成天以泪洗面,就说只隔着窗户看一眼,为什么都不行。
“就是不行,你没见着他发作的时候,能把胳膊上的肉一块一块咬下来,他要是求你,你一定会帮着他把乌香找到,给他吃,他吃了以后,病情只会变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