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说错话,得罪白棠,见她嘴角虽然还有点笑意,说的却全部都是反话,想必是气得厉害了。
他想要安慰,又嘴笨,哪里想得出好话。
“阿棠,我不是要怀疑你,我就是看着你和陵王同进同出,心里头难受。”
所以憋着口气,想要出人头地,明明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追赶伤那个男人,陵王根本就是种遥不可及的存在。
如果不是陵王,如果不是这样出色的人,又怎么会带走白棠的心。
石永言本来就是一根筋到底的性子,就算比不上对方一根手指头,他还是想要多争取一些,哪怕是撞得头破血流。
白棠抬起眼来看着他,她明明已经把话都说通透了,这人怎么还听不明白。
她喜欢阿澈,这一辈子都只会喜欢阿澈一个人。
其他的人,入不了她的眼,更入不了她的心。
这辈子,没有阿澈的话,她也不会再有别人。
白棠把这段话,很慎重的,重复说了一遍。
就算石永言的脸色惨白,她也不会收回的。
本来就是她的心里话,别人爱听最好,不爱听的话,她没必要配合。
曾经,白棠也有得过且过的念头,后来吃亏吃的大了,她反而过得肆意的多。
“这件事情和陵王本来没有关系,你愿意说,我就认真听,你要不愿意说,应氏已经抓到,早晚也会知道的。”
石永言见着她坚毅的眼神,知道自己又狠狠的输了一次,输得狼狈,又难看。
他根本没有保留的必要,索性都说清楚了。
应氏来找他帮忙,许下极好的报酬,他知道其中多有不妥,但是应氏居然肯先给报酬,连以后的门面都有了。
整件事,但凡是个人都很难不动心,而且应氏说的很巧妙,只说是为了避开官府,走黑市,赚一点见不得光的银子。
要是反复强调,东西绝对没有问题,石永言反而会心生怀疑。
但是,一说是为了避开官税,这个理由倒是很得当。
“东西不止你们搜到的这么多,本来还有一部分,已经被雇主提走了。”
“我们没有找到那部分。”
意思就是说,那些乌香已经被人买走,甚至已经被人服食下去。
他心虚,所以一直没有说破。
要是真算起来,他绝对也是帮凶之一。
“提走的有多少,被谁提走的,你知道吗?”
“那些人都拿着所谓的接头刻印而来。”
石永言艰难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印章,交给白棠。
白棠不懂印章,反正扫一眼,上面不是字,而是个复杂的图案。
“来的人都蒙着脸,我既然收了应氏的银子,就不能多问,给了东西,送走客人。”
“其他人都不知情?”
“才刚刚开始起步,总共才来了五六个人,不需要先告诉他们,人多口杂,我也怕生事。”
白棠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那么华风也有说两句真话,你接触乌香不是一两天,身上已经沾染了那种特殊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