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走到主屋前,推开门。
院子里,连个丫环都没有。
这个石头哥,难道还仿效阿澈那样,只留了一堆男人帮手。
阿澈那边虽然都是男人,却是从宫里头带出来的,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这里的几位,怕是就难了。
房间里显然带着病气,而且味道还挺重。
白棠知道他的伤已经不用畏风,走进去,直接把窗户给打开,替他透透气。
“阿棠,你来了。”
“嗯,这屋子还要好好打扫,你睡的被子床褥,最好隔天一换,才不会留下气味。”
她环视一圈,又说道:“阿梅既然来过,也不提你收拾收拾。”
“你在外头都听他们说了。”
“嗯,她原先在家的时候,也不爱收拾。”
白棠帮着把换洗的衣服折好,放在案几上。
桌子上吃剩的茶水,点心,都让人端出去,地上也好好拖干净。
“你每天要换药,所以被子一定要是干净的。”
胡虎沏茶过来,一看屋子这么快像变个模样,不仅啧啧做声。
“老大,你说能干的来了,就是不一样。我们光着脚都追不上。”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在说阿梅的坏话。”
“老大,冤枉啊,我这是想多夸大姐儿两句,哪里敢编派你的亲妹子,她什么身份,什么脾气,要是说不好,赏我两巴掌都有份。”
白棠在旁边听着笑而不语的,阿梅的脾气是不好,如今嫁进凌家,已经好了许多,哪里有胡虎说的那么夸张。
“石头哥,我替你看看伤口。”
胡虎赶紧说要去打热水,又说要炖汤。
白棠知道是故意回避,她想到阿澈还在外头等着,就长话短说。
帮着把伤口查了一下,恢复的真好,看来药都用到位,服侍的人也很尽心。
“阿屠累得慌,我让他白天去睡睡。”
“你的身体底子好,恢复的比我想得都快。”
白棠摸过床头的药膏,重新帮他抹过。
那个说要准备热水的胡虎,却一直就没回来。
白棠在旁边的铜盆中洗了洗手。
她明明是背着身的,还是能够感觉到石永言的灼灼目光。
“石头哥,我问你一句。”
“你只管说。”
“后院堆着的乌香,你收下的时候,知不知道是什么?”
白棠没有转过身,她怕石头哥难堪,就这样目光不用接触,请说真话就好。
背后一阵悄无声息的。
白棠给了耐心,她可以稍等片刻。
“阿棠,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不是在怀疑你,刚才胡虎说了你的难处,反而更像是真话。
乌香这东西,不是常见的,要是你说,你从未见过,我也可以相信。
石永言却又一次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