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把白旗山给问住了,在他眼里,老四对他最没有威胁的。
就像一句老话说的,会咬人的狗不叫。
要真是老四做下的这些,白旗山的下巴估计要快兜不住了。
“陵王就不闻不问了?”
老夫人见他到这会儿还反应不过来,重重叹口气。
“他要是肯留下还是好的,这一走,恐怕紧接着来的就是别人。”
老夫人自从老爷子离世以后,第一次显出那么无助的样子。
白旗山吃了一惊:“母亲的意思是,朱大人会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你还是老四,朱大人都会来。”
“那个朱夫人不是与我家一贯交好。”
“你这个蠢货,朱夫人是同我们交好吗,自打阿棠离家以后,你见她再登过门没有。”
白旗山脑子才转过弯来,朱夫人是在照应人,但不是整个白家,仅限于白棠一个人。
他真正是鬼迷心窍了,那时候,才会把白棠赶出去。
“母亲,我做错了,我真的是做错了。”
“如今只能看阿棠对我们有多恨,盼着她心软些,才不至于赶尽杀绝。”
白棠跟着苏子澈上车,她本来想问怎么走这么急,坐上车,她已经想明白了。
“你怀疑应氏?”
苏子澈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这场戏里总有个年轻妇人,不是季敏,就可能是应氏。”
两个人的处境地位,何其相似。
都是出身低微,都是脾气温良,做人小心翼翼。
要是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能进白家的院门。
应氏的特殊在于白旗河的身体不好,需要个能时时刻刻服侍的人。
而季敏的出现,正好是白旗山对发妻凌氏的容忍已经到了爆发点。
“我是记得应氏的模样,但是我该怎么表述给阿屠几个听?”
“不用说给他们听,你只想需要说给你姐夫听。”
白棠轻轻嗯一声,对阿屠胡虎来说,言语中的形容,他们是不能够理解的,但是转为画像的话,就实际直白的多。
上官清越的画功极好,白棠不过凭着记忆大概说了一下应氏的长相,身形,他低下头想一想,就蘸墨落笔。
其间,就没有停歇。
白棠转过头去看苏子澈:“阿澈,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以为是白旗山一人所为?”
“至少以为是他从外面带了不该带回来的人。”
“我有说那个季敏就是清白无辜的吗?”
白棠被今天的一茬一茬变化,已经搅浑了脑子,再听他这样一说,到底是犯迷糊了。
“你是说季敏不简单?”
“白旗山是什么人,老夫人有几句话还是不错的,凌氏再不好,也是大家闺秀,那脾气又不是今天一天形成的,如果白旗山只要个性格温顺的,根本不用等季敏的出现。”
白府里有姿色,性子好的丫环,都比这个季敏强几倍。
跟不用说,一直风言风语在传的那个白旗山的外室,女儿都生了,老夫人不是说不肯接进府中的。
何必休妻另娶,损了一大笔银子不算,还娶了个这样不上台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