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白棠问道:“我怎么觉着上官姐夫成天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哪里捣成一锅粥,他越欢喜。”
“这样的人,跟着明主,那是将相良才,要是跟着枭雄,就可能荼毒天下。”
“他敢荼毒,卢姐姐不抽死他。”
苏子澈大笑着把白棠搂过来,白棠左右拍开他的手。
“我在想正经事情。”
“我帮你想。”
“我自己可以想,不用你帮。”
“那可不行,我就想着要帮你,否则坐立不安。”
白棠冲着他做个鬼脸,这人真是一变一个样子,和她才初初相识的时候,截然不同。
如果,这样才是他的真实,真是很好很好了。
两人并肩坐着,很快头也并着头。
“阿澈,你刚才问我的,关于白家家主,那个位置本来应该属于我的父亲,对不对?”
“当然,白家长子,名声在外,如果不是过世的早,根本不用等到白宗元过世,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继承人。”
“白旗里不算。”
“不是进宫做了太医就能算的。”
“但是,你提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对家主之位,丝毫没有动心。”
圣手白家,白棠想起白旗山带她回来的时候,她对本家还有所期待。
看着父亲留下的手札,她以为能学能走的道路还有更长更远。
没想到,她以为可以依靠的亲人,直接让她碰了壁,吃了亏。
也好,这样也好,连弯路都不必要多走的。
“棠棠,你只是不稀罕罢了。”
白棠听了这话,猛地回头,看向阿澈,她的心思居然被他一语道破,说得那么坦然,那么自在,阿澈毕竟是阿澈,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知己。
胡虎像是算准了她很快回来,在门口蹲在墙角等,等的太阳晒着头顶心,嘴巴都干裂起皮。
白棠见他这个样子,打从石头哥受伤以后,他们几个揪着心,就没能放下来。
胡虎见着苏子澈还是有些警惕的,他相信白棠,不代表他相信陵王。
白棠速战速决,压根不给他周旋的余地。
“小虎,东西在哪里?”
胡虎一听她开门见山,想藏也藏不住,脸色都白了。
“就在后院,后院堆着。”
“你们怎么发现的?”
“你说的,那个药不好,我也不知道的是谁先问,这样的东西,后院的货里面不是也有,我想着好像是,就跟过去多看了一眼。”
“有多少?”
白棠索性都卡住了点在问。
胡虎顺理成章的往下说。
“不少,很多。”
他飞快的看了苏子澈一眼,想要分辨。
“我们不知情的,东西来的时候,没人认得出来,天知道这是什么。”
“我又不是来查案的,你怕什么,带我过去看看。”
白棠说话的口气始终很温和,很恰当好处的安抚住了胡虎。
他挠了挠后脑勺:“我既然过去找你,也不想瞒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