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想先压一压,看看情况的。
既然这人一再挑衅她,还把脏水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身上泼,那么她不用客气了。
对恶人的客气,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白老夫人,白三爷最近吵着闹着要休妻,那么他有没有说过,他还欠了凌家一万两银子的债。”
老夫人的眼睛又差点瞪出眼眶,果然这个事情,她又是不知情的。
“你少在这里诋毁我,凌家说给你听了,我欠着凌家的银子,真是笑话,你闭着眼说的话,谁能信?”
老夫人一听这话,想想也有道理,如果真的欠了一万两,这次老三要休了凌氏,凌家肯定拿这个说事。
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提起过,一万两可绝对不是小数目。
“三夫人凌氏在家中要死要活的,却不敢提,那是为什么,因为白三爷好大的能耐,已经弄到更大银子,把凌家人的嘴巴都给堵上了。”
凌氏虽然不肯接受被休妻下堂的结果,但是娘家人如果口径一致,那么她就算大喊大叫这一万两银子的事情,旁人最多以为她急疯了心,狗咬狗了。
“老夫人,我不说别的,我只问白家能在一时之间拿出一万两,甚至两万两的银子来填补这个缺口吗?”
老夫人听白棠的话,怀疑很多,但是心里依然默默算了一下,按着账面的收入,白家想要拿出一万两不算太难。
不过,荀陵郡乃至别处各地十多个铺子里头,一多半的现银都要被抽空出来。
没事没事,一旦有事,周转不灵,恐怕就会生出巨变。
“老三,她的话……”
“母亲,她就是在胡编的,这些话,你也能相信。”
“我有没有胡编,老夫人心里头自然有一杆秤的。”
老夫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两人的神态都不像是撒谎。
只不过,老三的嗓门好像比平时拔高了不少。
这是想用声音大来给自己填充气势,一面倒的压制住对方吗?
白棠的声音一点没有抬高,她太平静。
太平静的在叙说这件事情,所以也不像是假的。
因为真相本身有一种说服力,不需要加强嗓门。
“他要是抽走这么一大笔银子,我不会不知道。”
老夫人还是偏袒白旗山多一些,就算老三私底下做了些手脚,但是一万两想要瞒过她的眼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多半会有点破绽,兆头,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些。
“老夫人,我没说他是从自家的铺子里抽银子。”
如果是抽自己的,白旗山这种人,估计是为了一万两银子,可以继续留着凌氏在家作威作福的性子。
凌氏尽管有诸多不是,但归根结底都不是多大的事情。
再说这些年,白旗山的外室传言,越传越大,已经被坐实了,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外室,浪费一万两银子。
“我只是猜想白三爷突然接到一笔好买卖,这笔买卖不但能把这一万两的亏空给补上,还能盖住凌家人的嘴巴。”
白旗山的脸上只能用一阵红一阵白来形容,这个死丫头,说的好像亲眼所见一样,他真不想让她在母亲面前继续这样说下去。